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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禮尚往來地回了條微信。
傅韞如今是傅老爺子唯一一個接班人,料想今晚會同陸懷硯一樣各種應酬不斷。
回完信,正要將手機揣回兜裡,鈴聲卻在這時響起。
江瑟低眸看了眼,很快便接起電話,說:「我以為你這會會很忙。」
「是挺忙,正在喝酒,恰好看到你的回信,便尋個空子給你打電話,當做是醒酒了。」
傅韞的聲音同他這個人一樣,十分溫潤,這會嗓音稍稍帶了點啞,像是被酒浸潤出來的沙啞。
他笑問她:「我是不得已要出來喝酒,你怎麼還沒睡?剛看到你回微信,還以為我看錯了。」
江瑟淡淡笑了笑,說:「陪我爸媽在河邊逛了一晚,現在正在回公寓。」
傅韞很輕地「啊」了聲,尾音稍稍揚起,帶了點愉悅。
「你看起來很適應那邊的生活了,我前幾天還遇到明淑姐,她說初三要去桐城找你。」
岑明淑的確是這麼打算的,江瑟面上平淡如雲的笑意深了些:「小姑姑這是在惦記著我爸媽釀的酒。」
傅韞溫和笑一聲:「能讓明淑姐惦記的酒一定是很好喝的酒了,哪天我過去嘗一嘗。」
「好啊,到時候我請你喝。」
兩人的關係因著從前的關係不算遠,但也不算近,寒暄完幾句,傅韞同她禮貌道句「晚安」便掛了電話。
將電話撂開,眉目俊朗的男人抬手慢喝了一口酒。
那是一聽啤酒,青色的金屬瓶身,上頭就簡簡單單兩個字:嘉土。
低劣的酒液從喉頭劃過,傅韞眯了眯眼。
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是隻喜歡喝這款酒。
那老貨專門請人教他品酒賞酒,他也的確喝了不少昂貴的酒,學了一身品酒的本事。
酒席上雲淡風輕點評一句,旁人便會用欣賞的目光看他,儼然他就是個品味不俗的貴公子。
傅韞垂下手,目光越過落地窗,看窗外的落雪,冰涼的水霧從瓶身蔓延至他指尖。
女孩兒清冷的嗓音還縈繞在他耳道里,眼前的雪彷彿變成了那夜飄蕩在雙月湖上的雪。
木拱橋上,他低頭去吻她,唇擦過她溫熱的唇角,落在她柔軟的帶著涼意的面靨。
她黑長的髮絲掠過他鼻尖,一縷淡淡的帶點兒柑橘味兒的香氣被他吸入肺裡。
又甜又冷的香。
傅韞再度抬手灌了一口冰涼的劣質啤酒。
男人赤著身,腰間只圍了一條白色浴巾。
胸腹及腰背鼓著幾條陳年舊疤,從上往下,蔓延至圍巾下的肌理裡。
落地窗的倒影裡,一雙漂亮的塗著大紅蔻丹的手像藤蔓纏上他腰腹。
朱茗璃下頜抵上他肩,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一個高仿貨,也值得你特地打電話?」
傅韞眼皮耷下一半,黑眸冷冷往後一斜,淡淡睇著朱茗璃精緻的臉。
將啤酒換知左手,他微一側身,右手扣住她脖頸猛地將她摜上落地窗,隨即低頭湊她耳邊:「我說沒說過叫你別再惹她,嗯?警察已經開始在查那罐冰糖,你怎麼就這麼不乖呢,茗茗?」
男人依舊是溫潤如水的聲嗓,語氣卻陰冷得像條吐舌芯的毒蛇。
朱茗璃就愛看他這模樣,脖頸被他扣著也不懼,笑了一笑,說:「怕什麼,於管家是你的人,誰能查出來是他換的糖?」
她說完便將手伸入傅韞腰間的浴巾裡,「誰叫她非要回來呢,一個高仿貨也敢同我擺臉子?還有,你父親要你同岑喻聯姻,你怎麼不拒絕?窮鄉僻壤裡來的庸俗貨你也瞧得上?我生氣了,傅韞,我生氣了。」
女人嘴裡說著生氣,聲音卻軟得能滴水,那片雪白的浴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