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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麼意思?
平時不就是這麼說話的嗎?
池顏拍掉他的手,抬眼:「我們關係很好嗎?」
「……」
「是戲演多了給你造成了什麼錯覺?我平時不也這麼和你說話?以前就好好的,幹嗎突然挑我刺兒?」
她想了想,又補一句:「客人在呢,有什麼意見晚點說。」
說罷利落起身,也不管身後人是什麼臉色,徑直往門外走。
梁硯成原地靜默片刻,指腹還沾著她面板的溫度。直到女人的身影從門邊消失,才面無表情地重新抄回兜裡。
池顏這會兒沒工夫交流夫妻感情。
她下樓沒多久,梁硯成也下來了,褪去西裝馬甲換了件沒那麼商務的襯衣,勁瘦好看的腰線被一齊掖在衣擺下。身形依舊英挺。
他們之間隔著一段階梯,池顏的目光在他腰腹處停留幾秒,若無其事收回繼續和黎萍說話:「回國後就沒怎麼彈過,還是生疏了。」
「我聽著還是不錯,天賦努力都不可少。」
黎萍笑眯眯的,脾氣溫和。忽得注意到她新換上的耳墜,由衷讚嘆道:「呀,你這副耳墜真好看。」
「好看嗎?」
池顏左右晃了一圈。
黑珍珠泛起的瑩瑩幽綠全方位閃耀著,更是動人。
她平時極少戴珍珠飾品,太穩重太內斂,與她不怎麼契合。但今天這副墜子藏了心機,完全是按照黎萍的喜好戴的。
據她瞭解,除開音樂,這位黎老師還是個狂熱珍珠收集者。
翁永昌當監事那麼多年,家境頗豐。次一點的珍珠她必然瞧不上。這對,記得是婚前某次拍賣會上得的。
那邊倆男人已經聊上天,池顏偷瞄一眼,壓著聲小聲說:「也就在他面前裝溫柔戴這一次,其實我不怎麼愛搭珍珠。珍珠啊,得要氣質壓著。我可沒有。」
她嗔怪的樣子少女感十足,也難怪說自己壓不住珍珠。
黎萍笑笑沒接話。
又聽池顏慫恿:「黎老師,我看你肯定合適。」
她作勢要摘,動作突然停頓,面露猶豫:「雖然只戴了這一次,也是戴過的。你不會嫌棄吧?」
黎萍忙擺手:「怎麼會……」
她也沒想池顏直接要摘給她試,婉拒的話沒來得及出口只能順口接了不會嫌棄的後文。
於是那對耳墜就這麼送到了她面前。
黎萍一看便知這副黑珍珠價格不菲,雖然極為入眼也不可能收這麼貴重的禮。
她只當試一試就還回去。
誰知剛戴上,池顏就特別真情實感地誇好看,還扭頭問起其他二人:「阿硯,你看黎老師戴這對耳墜好看嗎?珍珠果然就是得襯合適的人,對吧?」
梁硯成望她一眼,「嗯,不錯。」
「翁伯伯覺得呢?是不是特別漂亮?」
梁硯成都這麼說了,翁永昌只能順其自然:「是好看,不過這是……」
池顏巧妙地接了話頭:「在我這壓箱底吃灰,黎老師不嫌棄就太好了。」
一副珍珠耳墜被她自導自演送了出去。
梁硯成盡收眼底。
這些天注意下來,發現他這位太太還慣會做人情。
八面玲瓏的人免不了世俗,他此時看著她因為愉悅而露出的小表情卻不那麼覺得,反而看出了些許靈動活現。
就像畫龍點了睛,在他心裡的形象鮮活不少。
從平淡無趣的平面畫像進化成了昂揚起下頜得意洋洋的小孔雀,人前左右逢源,人後抖著漂亮的尾巴毛問他:厲害嗎,厲害嗎,快誇我。
他遲遲未收回目光,身邊翁永昌疑惑出聲:「小硯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