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2/4 頁)
湯光亭畢竟不黯此道,方遠重只覺得胸口一窒,眼冒金星,還是將指向湯光亭的長劍遞出,只不過準頭略偏,“嗤”地一聲,劃過湯光亭的腋下。
而湯光亭見他這一吼居然見效,正是反擊良機,顧不得右脅疼痛,右肩一縮,左腿跟著踢出,這一下方遠重果然沒能躲開,“碰”地一聲,正中他的胸口,身子便如斷線的紙鳶般飛了出去。
那楊景修在一旁將這景況全部看在眼裡,忙道:“兄弟,你傷勢如何?要不要緊?”湯光亭伸手一摸,感覺整個脅下都溼溼膩膩的,還十分疼痛,這可是他初入江湖以來,第一次遭遇血光之災,鮮血還不斷地從上臂內側,順著手肘、手腕流到了他的手心,滲出指縫,滴到了地上。湯光亭實在有點害怕,畢竟他確實聽過有人因為血流不止而死的,不過他還是脫口說道:“沒事,沒事,只是一點皮肉之傷。”這一句話他早就想要找機會講了,只是沒想到會這樣痛。
楊景修見他血流不止,說道:“你的血流得厲害,先自己點穴,可以阻止血流過速。”湯亭道:“是,是,要……要點哪裡?”楊景修道:“人身穴道的名稱位置你熟嗎?”湯光亭點點頭。楊景修便說了幾個穴道,湯光亭一邊聽著一邊一指一指地補上。
將自己安頓好了,湯光亭立刻想到楊景修,忙道:“大哥,你怎麼了?”伸手就去拉那條困住他的鐵煉。楊景修道:“別忙,去看看那個老頭子怎麼樣了。”湯光亭道:“不錯,免得他背後給我來一下子。”小心地走到方遠重倒下去的地方,只見方遠重歪歪斜斜地靠在石壁上,兩眼圓睜,憤恨不平地瞧著他。
湯光亭道:“老頭子,我接了住嗎?”方遠重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你……你到底叫什麼名字?老夫臨死之前,想知道今天敗在何人之手。”湯光亭道:“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說了你也不認識。不過說給聽也不打緊,我叫湯光亭。”方遠重臉色凝重,續問道:“那你師父是誰?”湯光亭心想,萬回春雖教我練內功,呂道長教我劍法,不過他們都不是我的師父。便道:“我沒師父。”
方遠重根本不相信,想他是不願意說,也就不再問了,續道:“我今天若雙腳完好,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湯光亭不加思索地道:“你說的沒錯,你的劍法很好,我與玄璣道長交手過一次,光就劍法而論,你未必便輸給他了。”接著不甘示弱地說道:“不過我年紀尚輕,我們兩個再各練十年,十年之後,你覺得我還會輸給你嗎?”
方遠重“哼”地一聲,轉過頭去,湯光亭瞬間運指如風,連點他身上數十處大穴。方遠重不明其意,瞪了湯光亭一眼。湯光亭見制住了他,忽然客氣起來,說道:“今天傷了前輩,情非得已,楊大哥是我結義兄弟,這裡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是非闖不可的。”
走回楊景修被縛之地,說道:“大哥,我來救你出來,你身上這個玩意兒,可怎麼弄下來?”楊景修搖頭苦笑道:“兄弟,大哥我今天見你武藝變得如此高強,心中已是十分歡喜,而你不顧危險跑來救我,足見義氣,更是令我感動,你大哥我就是此刻便死,也足堪慰,死也瞑目了。趁著你此刻血流暫止,趕緊出去吧。”湯光亭驚道:“大哥何出此言?是嫌兄弟來遲,辦事不力麼?”楊景修笑道:“我早知你既然來了,就不可能叫你獨自走了。”
湯光亭亦笑道:“大哥既然知道了,就不要再趕我走了。”順著鐵煉摸去,卻見那煉條除了分出一個鐵圈,扣住楊景修的手腕之外,又另分出一條細鐵煉,延伸到楊景修肩上,湯光亭緩緩摸去,隱隱覺得大事不妙,雙手不自覺顫抖起來。果見那鐵煉末端另有一鉤,那鐵鉤穿過楊景修得肩頭,傷口鮮血早已凝固乾涸,而且因為未做任何處理,左右兩邊皆同,而肩上腐肉壞死化膿,狀像慘不忍睹。
湯光亭倒抽一口涼氣,想起楊景修所受的折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