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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只有這家孤伶伶的人家。
人不要歇,馬也要歇息的。顧不得這麼多,檀羽沖走上去拍門。
屋內的人竟然沒有發問,就開啟了門。出來迎接他的是一個老漢和一個打著燈籠的小孩。
這小孩約有十二、三歲年紀,把燈籠提起,朝著檀羽衝照了一照,“咦”了一聲,說道:“原來不是!”話未說完,那老漢看了他一眼,他就沒說下去了。
“我是過路的客人,碰上大雨特地來求宿,請你們行個方便。”檀羽衝道。
那老漢心地慈悲,稍一遲疑便即答允,說道:“好說,好說。請進來吧。金哥,你去稟告婆婆。”裡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是誰呀?”那老漢道:“是個過路的客人遇雨借宿,老奴擅自作主,請進來了。”
那老婆婆還沒回答,檀羽衝先聽見一個好似女子的聲音問道:“那人是什麼樣貌?”聲音說得很輕,好像是和別人咬著耳朵說話一般。若不是檀羽衝自幼練武,聽覺比常人敏銳,恐怕是一個字都聽不見,檀羽衝心想:“她說得這樣輕,外面的客人是聽不見的。敢清是門剛才進去的那個小孩。”
果然便聽見那個名叫金哥的小孩“噗哧”一笑,說道:“不是你盼望的那個人。你的那個人我是見過的,他如何打扮,我都認得。不過,你也用不著心焦,我知道他是從來不會騙人的,你約好了他,他就一定會來!
“
那老婆婆咳了一聲,說道:“不管是誰,大雨滂沱,咱們都應該留客!”跟著提高聲音道:“好,你替我招呼客人吧。告訴客人,恕我不出來了。”顯然前一句話是對那少女說的,後一句話才是吩咐這個老僕。
那個老僕人招呼檀羽衝進入屋內,一面走一面說道:“我家生母孀居多年,丈夫和兒子、媳婦已死了,只有一個孫兒。除了至親之外,很少出來的。”
檀羽衝道:“多蒙你家主母借晚已感激不盡,怎麼還敢驚動她老人家?“心裡卻在想道:“她既然只有一個孫兒,那女知主人是誰?”覺得這家人也似乎有點古怪,但自是不便向那老僕打聽。
“你家遙馬廄麼,我想先料理這匹坐騎。”檀羽衝問道。
“有,你隨我來。我幫你照料它就是。”前頭引路,帶領檀羽衝把坐騎牽人馬廄。
檀羽衝眼睛陡地一亮,原來廄中有兩匹馬,其中一匹就正是路上相逢的那個少年的坐騎玉頂赤。檀羽衝不覺“咦”的一聲叫了出來。那老僕愕然的望著他。
檀羽仲自拓失態,便加掩飾,說道:“這匹馬神駿異常,但我好像見過它的。不過人有相似,物有同樣,或許是看錯了也說不定。”
那老僕外道:“你這樣說就恐怕是對了。這匹馬不是我家的,它是一一嗯,它的主人已經來了。”
檀羽衝回頭一看,向他走來的不是那個少年是誰?那少年冷冷說道:“你沒看錯。我也沒有看錯!”前一句“沒有看錯”意思明顯、是指那匹坐騎,後一句“沒有看錯”,卻是令得檀羽衝有點莫測高深了。
那老僕人看著他們,神情仿乎更加詫異。
檀羽衝拱一拱手,說道:“對不住,我不知道你住在這兒。附近沒有人家,我只好跑到託庇。”語氣說得甚為誠懇,也不敢盯著對方看了。
那少年談談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又不是這裡的主人,你也無須向我說明、”說罷,便即離去。
檀羽衝隱隱聽得那個名叫金哥的孩子在旁問他:“雲表哥,原來你和那客人是相識的嗎?”“表”字拖得很長,那少年咳了一聲,金哥方起繼續說出那個“哥”字。
那少年道:“路上偶然碰見過的陌生人,談不上什麼相識。”兩人的腳步聲向著反方向,他正在迴轉自己的房間,而金哥則和那老僕招呼客人,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