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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睛裡都能看出殘留的睡意，就讓人不免有些心疼，也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美人。

可惜，自家老闆彷彿拿著利刃隨時準備對覬覦美人的人來一刀的樣子，實在叫人不敢隨意對那美人動什麼心思。

而半迷糊的程星碎在對此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跟著封墨走進了封墨的辦公室，抬眼看，愣了一下——這辦公室的裝飾風格怎麼跟書中的幾乎截然不同啊？

就是不復從前的明快淡然，而是簡潔大氣，摻雜著一種冷冽的，令普通人會有膽寒錯覺的風格味道。

嗯，可能是封墨所「附身」的這個身份，原來的裝飾風格就是如此吧。或許等封墨適應了新身份，就會叫人重新裝修一下。

對程星碎的表情已足夠瞭解的封墨自然看出程星碎的疑惑，說：

「其實在那本書中，不論是我，還是別的角色，他們的喜好都是被作者設定好的，沒有選擇權利。而實際上我並不喜歡從前那個辦公室的風格。現在這個樣子才是我所喜歡的。對了，我猜測這是你們世界的神靈給我準備的見面禮。如果那位真的存在，那我感謝他。」

封墨說的雲淡風輕，好像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但程星碎卻一時間說不出話，只覺得有些心酸。

被設定的人生，無法自由選擇，喜好都是設定者附加給自己的，自己連稍微反抗一下都不行——如果封墨沒有覺醒自我意識，那這樣的人生他還將度過幾十年，那該多無趣難受呢？

不想封墨卻笑了笑，問：「你是不是在可憐我？」

程星碎：「……」

——自己算哪根蔥？還敢可憐能夠覺醒自我意識的大佬？是剛吃了某種動物的膽子才這麼膽大妄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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