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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帶你去看看你的臥室吧。」

不想繼續心虛的傢伙趕緊找了個話題，對程寵說。

程寵點點頭，「謝謝哥哥。」

姿容卓越、表情真摯的男生笑著回答的畫面太過美好，一時間讓程星碎本來想要遺忘的心虛一下子又暗中躥出來。

嗯，還是不要想了。怎麼感覺越想就越朝著不可名狀方向飛速狂奔？

迅速打住心中所想的程星碎率先走在前面，給程寵帶路，自然忽略了身後人那極度隱忍後，微微泛紅的眼神。

那個，彷彿想要把身前默默走著的青年男子徹底吞入腹中，才能稍微安心的眼神。

「這些東西如果你用的不習慣，我現在可以下單讓商家緊急送一些過來。這裡的外賣行業比你們那本書裡的要發達很多，你可以體驗一下。」

程星碎幫著程寵鋪床的時候，一邊對程寵說。

「不用了，用的慣。」

頓了頓，程寵笑微微的說：「哥哥給的東西，我都用的慣。」

程星碎的手上動作不由一僵。

「哥哥，八音盒我帶過來了，如果你想聽，我隨時給你放，好不好？」

程寵接著說。

程星碎：「……下次吧，今天太晚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絕對沒有下次。奇怪，程寵怎麼覺醒了自我意識後感覺和從前不一樣？似乎變得有些危險了。

嗯，應該對自己暫時是無害的吧？

想著，程星碎臉上不動聲色，甚至還笑了笑。

「那晚安嘍。」

說完他就準備離開房間，不想手臂被程寵拉住。

程星碎：「……」

程寵並沒有等程星碎回頭，輕聲問道：

「哥哥，明天我還能再見到你，對嗎？」

「……當然。」

程星碎回過頭，笑著對程寵說。

「這是我家，我在休假，我也不喜歡到處亂走，你只要回來就能看見我的。」

如果沒有看見，那可能是因為我出去溜達去了——不過這種狀況程星碎並沒有說出來，他怕說出來後，會導致某種他不是很想看到的畫面出現。

就比如——

眼眶紅紅的，似要流下眼淚的程寵，面對著自己的畫面。

——就像現在。

「呃……程寵——」

本來想說一些比如「你長大了，不要動不動就哭」這種廢話來舒緩一下彼此情緒，但當和程寵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睛對視，程星碎就什麼廢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只好嘆口氣，苦笑著，無奈的，又像是哄小孩，卻是好耐心的說：

「放心，這次我不騙你，我真的哪兒都不去，等你忙完了回來一定能夠看到我的，好嗎？」

程寵點了點頭，眼淚順著那個動作滾落下來，無聲息間落在地上，看上去畫面還挺美感。

忽然覺得會生出這種想法的自己好像有些不夠認真的程星碎：

「……」

——果真自己不適合安慰腦子不清醒的小孩，雖然眼前這位「小孩」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我相信哥哥。」

卻聽到程寵這樣說著。

「哥哥晚安。」

沒有等到程星碎過來給自己至少一個安慰的擁抱的程寵甚至笑了笑，對程星碎溫柔的說。

於是，對封墨以外的人一向沒心沒肺的程星碎全然當做沒有聽出程寵話裡的情緒，沒有看見程寵死死盯著自己的眼睛，也笑著回答：

「晚安。」

同時在心裡說著：晚上別一時興起衝進客廳裡跟封墨打起來就行。

就妥妥一個無情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