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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若不是檀公直和他鬥得兩敗俱傷,他們也不會死在宋國皇帝派來的大內衛士手下。宋國的衛士是剛好在他逃出檀家之後就跟著來的。他後來方始知道,接著在檀家的那場血戰,宋國的衛士也都盡數喪命。盤龍山那場血戰,檀家逃出來的只有張雪波和檀羽衝這對母子。哈必圖又再想起了七年前在商州節度使衙門裡的一場血戰。
那場血戰,完顏鑑的手下,死在耶律玄元之手的不計其數,哈必圖自己也幾乎被耶律玄無捉去。
但張雪波卻是在他親自發號施令之下,被亂箭射傷,終於斃命的。
想起自己和檀家結下的深仇,他知道和檀羽衝這場惡鬥已是無可避免的了。
他哼了一聲,說道:“原來你是有意衝著我來的!”
檀羽衝道:“哈大人,你說對了一半。不錯,我是想要找你,但卻想不到在這裡碰上了你。”
哈必圖喝道:“你想怎樣?”
檀羽衝笑道:“我不是早已說過了嗎?我是看不過眼,來替這位姑娘接下她和歸莊主劃出的道兒!”
歸元龍的二徒弟魏連魁是洛陽總兵帳下的參將,作威作福慣了,但卻是個草包,忍不住說道:“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我看不管他是什麼。也不配和哈大人交手?”他是不自覺的按照官場的習慣,壓低這“小子”來奉承哈必圖的。
那知這正觸了哈必圖之忌,他哼了一聲,說道:“我是什麼人,他是什麼人,都用不著旁人來管!”要知他是奉了皇上的密令出京,他的身份固然不想公開,檀羽衝的身份,他也是不便當眾說出來的。(檀羽衝的祖父是金國王爺,這種涉及皇族內部私鬥的事情;豈能給一般百姓知道。)
那少女似乎已經看出一點蹊蹺,故意盯著哈必圖問道:“哈大人,你已經知道他是誰了,是吧?那你認為他有沒有資格和你過招?嘿,嘿,我這是按江湖規矩,不能不有此一問?”
哈必囹情知此戰己無可避免,只能乾笑說道:“以他的身份,他和我過招,那是看得起我了!不過……——要知檀羽衝是檀家唯一的男丁,按照(王族的“世襲”法規,他也應該是貝勒的身份的。)眾人聽了哈必圖的說話都不禁大吃一驚。殊不知他所說的可是一點不假,貝勒的身份當然比他這御林軍副統領的身份高出許多。
檀羽衝哈哈一笑,打斷他的話道:“只要你認為我有資格和你過招,那就行了。還用是著什麼‘不過’?”
哈必圖道:“那麼,我就只問你現在的身份,不理你本來的身份了。
“
眾人莫名其妙,不知什麼叫做“現在的身份”,什麼叫做“本來的身份”,這兩種身份又有什麼不同?但檀羽衝則是聽得懂的,這兩種身份其實大有區別。他是用本來的身份,那就是為了報仇:若是現在的身份,則是和哈必圖一樣,都是替別人比武。
還有一層,他本來的身份是小貝勒,若然按照王室的規矩,哈必圖根本沒有資格站在平等的地位和他比武,只能陪他“練招”。否則那就是“以下犯上。”當然,哈必圖不必遵守這個規矩,金國的皇帝已經頒下密令與他,他是可以把這個小貝勒當作“欽犯”拿辦的。但密令是不能公開的,故此在口頭上先來一個“交待”。檀羽衝道:“不錯,我現在是替這位姑娘接下她和你們劃出道兒,咱們就按照這已經劃出的道兒辦事。是不是這個意思?”哈必圖道:“正是。”
檀羽衝道:“好,那麼你已經打過半場,我也不能佔你的便宜,你剛才自限百招,我就只是自限十招好了。十招之內,我若是不能將你打下擂臺,算是我輸!”
此言一出,臺下的賓客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是見過哈必圖的武功的,誰都覺得這小子未免太狂妄。出乎他們意料之外,哈必圖卻沒有氣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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