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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水門老師。」
波風水門用手在床尾的欄杆上敲了敲,以此把已經在神遊中的久野紀的注意力拉回來:「紀昭,是誰?」
又一個晴天霹靂!
久野紀好不容易從出竅的狀態回來,又被這個霹靂打回了出竅狀態。
他說什麼?他剛剛說什麼?
字正腔圓的中文「紀昭」!
「是誰?」波風水門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緊追不捨地問。
久野紀努力調整好呼吸,字字頓頓地回道:「是我。」
空氣彷彿凝滯了,像是被厚厚的綠苔堵住的小溪一樣,流動得格外緩慢、沉重。
久野紀直直地看進波風水門的眼睛:「紀昭是久野紀,久野紀是紀昭,兩個都是我,過去、未來、現在,全部都是。」
波風水門心臟猛地一跳。
他及時地轉移了話題,也及時轉移了目光:「之前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你不會站在木葉對立面的,是嗎?」
「誰的對立面我都不站。」久野紀堅定地答道。
她平時雖然喜歡玩,做事也有點不正經,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她會放棄自己的身份、立場、原則。
他瞳孔猛地一縮。
又是熟悉的一句話。
猛然之間,異樣的複雜情緒裹挾著陌生的記憶碎片,像拉開窗簾時傾瀉而入的陽光,忽然湧進來。
「你到底是哪邊的?」「我哪邊都不站。」
「遊戲忍術·密室逃脫之術!」
「你在做什麼?」「我在光合作用。」
「對不起嘛,我不知道情況,我賠你一定賠你個大的。」
「要是我說我是未來過來的,你是不是要用螺旋丸轟了我?」
……
……
波風水門有點目眩,還有點缺氧的症狀。
他勉強扔下一句話:「那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了。」
然後他迅速離開了病房,腳步有些虛浮得不像傳聞中的金色閃光。
走廊上的卡卡西有點懵:怎麼感覺水門老師是逃走的?
病房裡的久野紀也有點懵:四代目到底是怎麼回事?
護士轉頭看了看:誒?剛才那個是她們的火影大人是不是?沒看走眼吧?
隨即,她走進病房,呼吸一滯。
「你膽子挺大的,這位病人。」護士面無表情地給久野紀拔掉針頭。
久野紀百口莫辯,只能縮著頭裝鵪鶉。
「點滴瓶裡面一點都不剩了,還不按鈴?要不是我不放心過來看了一下,今天你就得/死/在這裡。」護士冷淡地說著殘忍的話。
她一邊收拾醫療用品,一邊又把火力瞄準了剛進門來的卡卡西:「天才就不用看點滴瓶了嗎?」
天才?說他嗎?天才和點滴瓶是什麼關係?
卡卡西疑惑地眨眨眼,久野紀給他使了個眼色,又做手勢指了指自己扎過針的手背。
卡卡西瞬間明白了,臉色白了幾分。
護士繼續炮轟著:「小小年紀就不要談戀愛,談戀愛就要好好談,不要光顧著餵飯,不顧著點滴瓶。」
卡卡西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還好有面罩擋著。
久野紀漲紅臉小聲解釋:「沒有在談……」
「孰重孰輕分得清嗎?」護士一記眼刀甩過來。
久野紀剩下的半句話梗在喉嚨口。
護士嘆了口氣:「我也不是那麼兇的人,下次你們注意點。」
說完,她意識到了什麼,又道:「不對,沒有下次了,不準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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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火影辦公室仍然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