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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他終於可以趕回來陪媳婦,卻發現媳婦對他意外冷淡。
用膳之時,宋殷還沒放下筷子,媳婦扒拉兩口就不吃了。
宋殷只當她還覺害羞,又一副命令的口吻對她說道:「不行,你還得再多吃一些。」
阿蘿抿著小嘴搖頭,「不吃。」
她說完便冷著小臉起身離開。
宋殷愣住。
他的小乖乖不僅忤逆了他,竟然還給他臉色看?
這怎了得?
宋殷心中的惶恐不安大過了惱火,心裡不由開始狐疑,是不是自己昨夜沒能及時趕回,讓她一個人睡感覺害怕了。
晚上宋殷不動聲色地進入寢屋打量小嬌妻的模樣。
小嬌妻卻還坐在窗下繡花,他走過去握了握她手指,發覺她手指冰涼。
再一細看,她身上穿得竟也不是很多。
「怎不多穿一些?」
他將自己的外衣解下給她披上。
阿蘿將那繡繃推到一旁,低著腦袋便起身走到榻上。
宋殷手裡帶著體溫的外衣也沒能貼她身上,她竟完全無視他的好意。
宋殷腹中騰得生出莫名一股燥鬱。
想他也是家裡嬌生慣養的公子,從來只有旁人給他噓寒問暖的份,他怎麼可能給旁人低聲下氣噓寒問暖?
他們才新婚燕爾她就這樣對他,分明是把他這個當丈夫的臉放在腳底下踐踏了吧?
宋殷板著臉,決定今晚上就要給她好好立下個規矩。
他走到榻旁,正要說話,卻發現阿蘿背過身去,肩頭還一顫一顫的。
他驚疑不定地掰過她的肩膀,發覺她竟然哭得鼻尖通紅,傷心不已。
宋殷心裡一個「咯噔」,就見她從枕下摸出本《男人的尊嚴》出來,語氣哽咽:「夫君……」
這一聲帶著哭音的「夫君」叫地讓人心口抽疼。
她的眼睫濕噠噠的,淚珠子委屈地滾落下來。
「一定是我不好,讓夫君覺得自己很沒有尊嚴……」
宋殷頓時手忙腳亂地給她擦了眼淚,「怎麼可能?」
他大聲心虛道:「阿蘿這麼乖軟,我怎麼可能會覺得自己活得沒有尊嚴?」
小嬌妻淚眼濛濛的模樣,叫人心疼到心肝都碎了。
阿蘿哭著搖頭,「一定是我不夠賢惠,阿母說,賢惠的女人都能夠讓丈夫跪搓衣板,就好像公公很喜歡給阿母跪搓衣板……」
「結果我卻害得夫君戰戰兢兢,日日都要看這些書提醒自己,阿蘿實在枉為人/妻。」
宋殷見她眼淚怎麼都擦不完,心口更是慌得不行,「當然不是,阿蘿是我見過最是賢惠的乖妻。」
阿蘿搖頭,「夫君哄我……」
說罷竟是一陣傷心難以自抑。
宋殷卻信誓旦旦說道:「我自然從不哄人。」
半個時辰之後,宋殷跪在了搓衣板上,阿蘿淚光閃閃地伸出手指,軟聲喚他:「夫君……」
宋殷忙握住嬌妻的柔荑,滿臉關懷,「阿蘿快些回去睡吧,莫要再受涼了。」
「那我後半夜可以來看看夫君嗎?」
阿蘿溫柔問道。
宋殷頓時挺直腰桿口吻大方,「當然可以。」
等到阿蘿進去睡了,宋殷才慢慢反應過來。
她後半夜還要心疼地起來看看他嗎?
可自己好像沒打算跪一個晚上啊……
但自己如果不跪,她定然又要以為她哪裡做得不好,更加自責了吧?
宋殷想到她後半夜會來看他,心口卻是無可奈何的酸甜,妻兒滿心都只有他一個,男子漢跪一晚上又何妨?
然而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