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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門被推開,原來,曾家其他人得了訊息,都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曾方頤踩著皮鞋,“嗒嗒嗒”地衝進來,一進門便劈頭蓋臉地質問:“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害我七弟?”
曾靜頤則哭著道:“爹,我們不能饒了他們,你要把兇手抓出來!把他給槍斃了!要給七弟報仇啊!”
曾夫人也是淚如雨下:“這可怎生是好啊?這可怎生是好啊?”
曾萬山箭一樣銳利的目光射向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彷彿要把眾人都生吞活剝了一般:“人還沒死呢,都哭什麼哭!嫌連同死得慢不成?”
在他的怒喝下,眾人忙斂聲收氣。
曾萬山的目光最後落在了程副官身上,程副官雙腳一併,稟報道:“大帥,那唐家上下一干人等,都已經抓起來了,等候大帥發落。”
曾萬山沉著嗓子,每個字都彷彿是從齒縫裡蹦出來的:“給我好好用刑!如果連同有什麼閃失,我讓他們便宜陪葬!”
一旁的唐寧慧聽了此話,猛地抬頭,剛想要開口,曾萬山已朝她極不耐煩地擺手,喝道:“你不用給他們求情,你一個婦道人家,要知道分寸。不該插手的不要插手,給我好好照顧笑之便是。”
唐寧慧只好噤口不語,站在一旁簌簌落淚。
曾萬山到底還是不放心,他向院方提出,要求帶著曾連同出院回家,並要求院方派一個醫生團隊住進曾家。
可是,再怎麼精心照顧,曾連同卻一直昏迷不醒。
至於唐家的人,哪怕是用了刑,還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冤枉的。
一來還沒查明真相,二來看在笑之這個唯一的孫子份兒上,曾萬山雖然沒下殺手,但也沒讓唐家的人好過:“連同活一日,你們便活一日;連同若是有個萬一,我就讓你們唐家上下陪葬。”
這日午後,曾夫人剛用完午膳,僕婦便來稟報所探得的訊息,她倏然抬頭:“被禁足了?”
僕婦點頭:“是,七太太慫恿著小少爺幫那唐家的人前去向老爺求情,老爺一聽便動了怒,罵七太太多事,說若不是她的話,七少爺便不會如此……還派人把她關在那院裡,不準踏出院門半步,說讓她從此以後一門心思好好照顧小少爺,別的事情一律不準插手。”
曾夫人嘴角微抿,擺手揮退僕婦:“下去吧,有什麼就速速報來!”
轉眼間便過了大半個月,蒼涼蕭瑟的鹿州城漸漸地有了春意。
農曆正月二十那日,是曾太夫人二十週年忌日。曾萬山生前侍母極孝,每年的忌日都親自帶上全家老小去祭拜。這日,更是隆而重之。
周兆銘與曾方頤坐上了車子,在前後各一輛小汽車的護衛下來到了仙鹿山南麓的曾太夫人墓地。
周兆銘和曾方頤一下車,遠遠便瞧見曾萬山和曾夫人已經在墓地了,兩遂朝太夫人的墓地走去,曾萬山身邊的孟副官對他們敬了一禮,伸手攔住了周兆銘:“周軍長,大帥吩咐了,太夫人墓前,任何不得攜帶武器。”
周兆銘狐疑地抬眼看向孟副官:“以前沒這規矩。”孟副官瞅了瞅身後的一念大師,嘴一努,壓低聲音道:“還不是那位一念大帥?他說什麼拜祭祖先,腰裡彆著一把槍,是對先人不敬,萬一衝撞了墳裡的先人,對小輩們也不好。大帥聽了後,便吩咐了,靠近太夫人墓地的所有人等,一律不許配槍。”
說起這位一念大師,前些天因緣際會來到了鹿州,被曾萬山得知,便把他請回了府邸,此事,周兆銘等人都知之甚詳。
曾萬山先頭是不信的,但由於曾連同一直中毒不醒,他心裡焦急如焚,便聽了底下人的慫恿,索性來個死馬當成活馬醫,只要連同能醒轉過來,什麼都願意一試。
曾萬山把一念大師請去府邸,只說是幫忙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