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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氏看著月光長長一嘆，然後問道：&ldo;你要出征麼？&rdo;

慕容德點頭：&ldo;是。&rdo;

於氏淡淡一笑，話語很是平靜：&ldo;這些年來，你每次出征，我便在佛前誠心相拜，只盼著你能戰死沙場，可到了如今，佛祖也未能讓我如願。&rdo;

慕容德眉頭一皺，沉著臉問道：&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說什麼你聽不懂麼？&rdo;於氏微微閉上眼睛，慢慢的說，&ldo;我每日超唸佛經，就是希望你能死在戰場，永遠也別回來了，你該死，早該死了。&rdo;

&ldo;我以為你平素吃齋唸佛，心中早已無愛無恨，可沒想到你對我那恨意，竟是這麼多年也抹不去。&rdo;

&ldo;慕容德，你毀了我，毀了我的整個家族，你讓我如何能原諒你。&rdo;於氏話語有些悽然，&ldo;端隆元年，我初嫁給你的時候，你和我爹保證過，於氏和慕容氏永結連理，姻親延續祖祖輩輩，可你都做了什麼，你靠著於家步步做上高官，反手卻將我爹貶成了庶人，他病逝於瀘州，此事你敢說和你逃不開幹係嗎？還有我那小妹，她自小身子便不好，是我們姐妹幾個身子最差的一個，你將晉王一族貶到晉州，山高水遠，她如何吃得消？她的死你也視而不見嗎？還有榛兒和楓兒，你讓剛過及笄的榛兒嫁給年過五十的皇上，你安的什麼心？榛兒得知你要將她嫁給皇上，便日日到我堂前哭，你可知道，我看著她哭，我有多難過，如今的楓兒，你拆散她和子懷，便是你所謂的為了她好嗎？。&rdo;

於氏越說越是激動，聲音顫抖個不停，眼中早有淚水流下。

&ldo;如今夜已深了，你想把丫鬟們都吵醒，聽你的笑話嗎？&rdo;慕容德怒道。

&ldo;慕容德，你沒良心，只有狼心。&rdo;於氏的聲音越發尖利，身子顫抖的更是厲害。

慕容德扶著她瘦弱的肩膀說：&ldo;你冷靜一下。&rdo;

於氏掙紮了一下，慕容德便將她的兩隻手都死死的扣住，讓她無法掙脫，她忽然衝上去，對著慕容德的頸上咬了一口。

慕容德吃了一痛，便急忙去拖拽於氏，於氏咬住他的脖頸後並不動彈，他的頸上瞬間有血留下，於氏感到血腥之氣越來越濃重，都在鼻尖纏繞，她咬的更是厲害。

慕容德只覺得頸上愈來愈是疼痛，他忽然用力的推開於氏，於氏的扯咬之下，已經撕開了他的皮肉，他的頸部頓時血流如注。

慕容德摸了摸脖頸，然後怒道：&ldo;你這個瘋子。&rdo;

於氏顫著聲喊道：&ldo;是，我是瘋子，我就算瘋也是被你逼瘋的，今日我已無生念，你便陪我一起下地獄吧。&rdo;

說罷，她又朝著慕容德的頸部咬去，慕容德有了防備，向後退了一步，於氏撲了個空，身子有些凜冽，慕容德目露兇光的說：&ldo;你想死麼？我成全你就是。&rdo;

說著，他忽然扼住了於氏的脖子。

他扼的並沒有用盡全力，於氏仍舊可以呼吸，於氏張了張嘴，聲音嘶啞，她忽然笑了幾聲：&ldo;你終於想殺我了，十八年前，我殺了絲蘿，我便知道你早晚要殺了我替她報仇，今日終於卸下你那面具了嗎？來啊，殺了我吧，我活著已是無趣，這多年以來，我受的折磨已經夠了，可你記得，我便是死了，冤魂也會纏著你，讓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寧。&rdo;

於氏的聲音很是悽苦，面上已是梨花帶雨。

&ldo;這麼想死麼？&rdo;慕容德怒喝了一聲，掐著她的脖子退到了門邊，於氏已經被她扼的面色發白，再也說不出話來，慕容德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