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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過,鏡一樣的湖面泛起層層疊疊的漣漪,彷彿魚鱗一般。
曾幾何時,有個女子,為他推著輪椅,走到池邊,巧笑倩兮,然後,告訴他,她最喜歡荷花。
伸手往旁邊一抓,空的,什麼都沒有。
滕鞥琪嘆口氣,回身,卻看到一抹和他一樣全身白色的人影。
“你不知道你的身子不可以受風寒嗎?”霜非晚說著責備的話,可是並沒有讓他趕緊回屋的意思。
滕鞥琪似乎也不在意,自嘲地說道:“就算是不受風寒,又能多活幾天呢?”
“你果然是知道了。”霜非晚一臉瞭然。
“你是大夫,我的身體狀況你最瞭解不是嗎?”滕鞥琪不以為意,“你遲早,都會知道。”
“不錯,朦兒走後,你的身體在急劇變差。”霜非晚點頭。
“還有多久?”一句攸關生死的問話,說得像問什麼時候開飯一樣輕鬆。
“兩年!”霜非晚冷靜地吐出兩個字,不帶感情地道,“如果你再這麼糟蹋身子的話,也許一年半。”
“你可以不用來了!”滕鞥琪分明是拒絕治療,打算等死。
霜非晚冷笑:“你以為我願意來治一個完全不配合的病人嗎?”
“既然不願意,還來做什麼?”滕鞥琪不解。
“有人跪在地上求我留下來看著你!”霜非晚揭露謎底。
“是誰?”雖然知道答案,但是還是想再確認一下。
霜非晚不想廢話,冷著臉道:“還有誰?”
滕鞥琪的臉上微微有些動容,輕嘆一聲,道:“這個傻丫頭……”
“走吧,要不她會怪我沒把你照顧好的。”為什麼頻繁地往滕府跑,其實霜非晚自己心中也不清楚,可是路過燕子塢,她總會逗留一陣,看一眼。有些記憶,並不是冷了心,冷了情就可以淡忘的。
兩個白衣人相諧離去,不遠處,兩顆人頭正湊在一起。
“小姐啊,你說他們在聊什麼?”小憐看著那兩個人,小聲問。
“我怎麼知道!”白海棠看著那兩個人,眼睛快要噴出火來,“你和我站在一起,你沒聽見,我怎麼能聽見?”
“不是啊,小姐,你現在在滕府算什麼啊?”她和二少爺的事情,還要靠她家小姐玉成呢,可是滕鞥琪自從朦兒走了以後,將白海棠扔在滕府客房內,從此便不聞不問了。那她的美好將來,豈不是要泡湯?
聽得小憐的話,白海棠使勁跺腳,一下,兩下,三下……
氣喘吁吁之後,她才憤恨地道:“我怎麼知道我算什麼,一個月了連個罩面都不和我打,見了我就當沒看見一樣,氣死人了!和霜非晚那個賤女人倒是有說有笑的,有沒有搞錯,我才是他滕府的正牌夫人呢。”
“小姐,之前大少爺不是說要娶你嗎?還當著你的面給了霜非晚一張喜帖,後來怎麼沒音信了?”那天,小憐也在白海棠身邊。
白海棠咬咬牙,道:“我怎麼知道,喜帖的事情他從來沒告訴過我,就像忽然變出來似的,後來,又好像沒有這回事一樣。”
“小姐,你說,會不會,大少爺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啊?”男人對女人,不是經常這樣嗎?
白海棠歪著腦袋想了一陣,道:“就算要給驚喜,也不用一個月這麼久吧?”
“可能快了,你再等等!”小憐勸說。
“好,我再等他幾天,再沒有訊息,我去找大夫人,讓滕家給我一個交代!”這個男人,她白海棠勢在必得!
“嗯,等事情辦成了,小姐可別忘了我!”小憐一臉訕笑。
“少不了你的好處!”白海棠得意地道,“到時候,我長嫂為母,將你許給二叔,他總不能拒絕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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