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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純打完尤不解恨，他上前一步揪住沈韻的領口，激動地還想再次揮手。

新仇舊恨齊湧心頭，他恨不得打爛沈韻這張幸災樂禍的臉。

但這次卻沒有這麼順利，他的手腕被抓住了。

他驚愕地回頭，看到了徐墨然又驚又怒的臉。

趙純氣地直抖，指著沈韻：&ldo;他，他……&rdo;

徐墨然恨恨地放開他，壓低聲音吼道：&ldo;你知道你在幹什麼?&rdo;

沈韻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絲，冷笑道：&ldo;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商場上正常競爭也要捱打了。&rdo;

他沒看徐墨然，說完便錯身走了過去。

徐墨然追上他，從背後勾住他的肩膀。

沈韻轉過身來看他，抿唇道：&ldo;上次在酒吧我就說過，商場如戰場，若有什麼還請多包涵。&rdo;

他挑挑眉：&ldo;怎麼，摩西一直這麼霸道嗎?&rdo;

他半邊臉腫了，五根指印清晰地印在臉頰上，徐墨然伸手碰了碰，麻中泛疼：&ldo;我送你回去。&rdo;

沈韻退後一步，跟他拉開距離：&ldo;不必，更狼狽的時候我也有過，沒有徐老師也一樣過來了。&rdo;

徐墨然咬了咬唇，說：&ldo;沈韻，對不起。&rdo;

沈韻冷冷一笑：&ldo;哪一次呢?徐老師是為哪一次說對不起呢?&rdo;

徐墨然一把抓住他：&ldo;上一次和這一次，都……&rdo;

沈韻的目光越過他的肩頭，看往遠處的趙純，離得遠了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也正往這邊看過來，沈韻能感覺到他的目光，猶如有著重量一般，壓在他的身上。

沈韻看著他，人卻往徐墨然貼近，他將唇貼近徐墨然的耳垂，笑問：&ldo;徐老師是真的喜歡我?&rdo;

沈韻溫熱的呼吸拂過他敏感的耳垂，徐墨然的耳朵紅了。

沈韻大笑著撤開身體，他一笑剛挨過打的臉頰便疼了起來，眼睛裡疼的泛出了一點淚花。

他笑著說：&ldo;看來徐老師是真的純情，以後我可不敢逗你了。&rdo;

他搖搖頭，揮了揮手，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徐墨然看著他的背影，他的背影驕傲又張揚。

他走著走著忽然單腳跳了兩步，隨後抬起一隻腳來，彎下腰去。

鞋帶開了，徐墨然微笑，那個動作與他記憶中那個人的動作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徐墨然心中一跳，他喊道：&ldo;高奚!&rdo;

但那個人影，已經開門離去了。

有無數次那個答案都呼之欲出，但他卻不敢相信，也不敢深想。

可剛才那一刻的默契，彷彿在過去某個時刻不止一次地重疊出現過。

他甚至在他剛剛單腳起跳的那一刻，就知道他鞋帶開了。

他總是系不好鞋帶。

過往的一幕幕如浮光掠影般：

哥，幫我拿下東西，我要繫鞋帶……

哥，等等我，我要繫鞋帶……

哥，我踩到自己的鞋帶啦，差點絆倒……

……

他總是單腳跳兩下，然後抬起一隻腳，彎下腰去繫鞋帶。

有時候自己就蹲在他身前幫他系，站起來時，他就會湊上來親一口。

滿嘴的甜言蜜語，對著自己說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