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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例，在我們美國的軍事學術中未能很好研究，這是一種遺憾。……所以我們不能知己知彼。&rdo;

&ldo;你是說我們並不瞭解我們的對手？&rdo;

&ldo;是的……&rdo;

&ldo;你是說我們的偵察手段還不夠？&rdo;

&ldo;不！就偵察手段來說，我們已經綽綽有餘，我說的是戰爭觀念。我們一系列軍事行動效果都不理想，不是我們的火力不強，不是我們的技術落後，也不是我們計程車兵不勇敢，而是我們面對的是一種特殊的戰爭，在軍校裡，我寫的《論特種戰爭》裡恰恰忽略了這一點，退役的上校卡爾遜先生曾經談到這一點。……我打個比方，坦克可以摧毀一個碉堡，卻很難碾死一隻兔子。我們和越共，不是在一個層面上進行戰爭。&rdo;

&ldo;好！好！這個比喻很有意思，你可以仔細說，……&rdo;威斯特莫蘭身體前傾，一副不恥下問的謙恭之態，&ldo;隨便談，就像拉家常，想到哪裡說到哪裡。……&rdo;

&ldo;卡爾遜在二戰期間，以美國軍事觀察員的身份在中國戰場做了好多年的觀察，曾兩次考察過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根據地晉察冀邊區，他跟共產黨的中下級指揮員作過多次交談，邊區司令員聶榮臻也多次接見了他，有時談到深夜，卡爾遜所提的諸多問題都得到了詳盡的回答。

&ldo;都是些什麼問題？你是親自聽他說的嗎？&rdo;

&ldo;是的，卡爾遜是我父親的好友，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曾住在父親的田莊裡，在1965年暑假裡，我們曾經廣泛地談論過戰爭，並且有過相當激烈的爭論，爭論的焦點是毛澤東是不是世界史上獨樹一幟的戰略家，甚至是空前絕後的偉大的軍事家。……他的軍事理論是不是無產階級軍隊的致勝科學！

&ldo;卡爾遜提的是什麼問題？&rdo;威斯特莫蘭提醒我不要離題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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