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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鳶是為我好。」
「許是我福薄……受不起阿鳶的好。」
「是我太無用了。」
燕鳶低頭看寧枝玉,見他面上笑著,眼底卻紅著,心中一緊,手臂也跟著收緊了:「不許這麼說自己。」
「朕不許你這麼說自己。」
「好,不說了。」寧枝玉溫順地應下,合上雙眼:「不說了……」
太醫來的時候寧枝玉已經睡著了。
宗畫背著木製藥箱從殿外進來,燕鳶免了他的禮,直接讓他給寧枝玉診脈。
宗畫從木箱中取出一塊墨染般的手帕,鋪在寧枝玉泛著淡淡青筋的手腕上,剛將兩指探上去,就聽一旁的燕鳶道。
「你不是說過龍鱗能救阿玉嗎?」
「為何他醒了幾日還是這般虛弱,朕見他精神似乎比剛醒時更差了,剛才又嘔出那麼多血。」
宗畫這幾日告假在家,這是自寧枝玉醒後他頭回進宮問診。
聽燕鳶發話,並不立馬回答,靜靜探了脈相,又叫宮人將剛才寧枝玉嘔血的痰盂拿來檢視過後,方才轉身對燕鳶拱手作揖道:
「皇上應當是誤解了臣的意思。」
「當日臣便說過,龍鱗只能使皇后娘娘甦醒,抑制病情,並不能徹底根治。」
「若要根治,還需龍心。」
「你說什麼?」燕鳶擰眉。
繞了一大圈,還是需龍心,那他為何要這般費力地哄著玄龍,不如一開始就生挖他的心算了。
宗畫:「龍鱗尚且有用,服多了便會漸漸產生抗藥性,這也就是為何,皇后娘娘在醒後精神越來越差。」
「沒有龍心入藥,終究還是不行的。」
燕鳶焦躁得來回踱了兩步,猛得一甩袖子在床邊坐下,面色陰沉道。
「你這庸醫,無用至極!」
「就知道龍心龍心,朕要你何用!」
宗畫保持著作揖姿勢不動,靜等他這股火氣過去。
片刻之後,燕鳶果然冷靜下來,深深望向他:「朕再問你一遍,這普天之下,除龍心之外,真沒有別的東西,能救阿玉性命了嗎?」
宗畫沉默片刻:「有是有,可比起龍心,那東西更難得到。」
「什麼東西?」燕鳶心頭暗喜。
宗畫抬頭,對上燕鳶視線:「龍之內丹。」
「龍心可趁龍不備生生挖出,而內丹,是龍的靈力凝成的靈核,若不是心甘情願吐出,旁人是無法得到的。」
燕鳶:「若失了內丹……龍可會死?」
宗畫搖頭:「這倒不會,只會變得與凡人無異。」
第二十八章 格外珍貴
夜色微涼,宮殿內燭火昏黃,風吹動繁重華麗的幔帳,飄飄蕩蕩。
燕鳶坐在案桌後,盯著面前那份奏摺看了許久,實則一字都未看進心中,滿腦子想得都是太醫離宮前所說的那番話。
內丹又不似龍鱗那般,沒了還能再長,他若問玄龍要,玄龍能給他嗎。
可比起挖心,至少沒了內丹,還能活。
「阿鳶……」
「阿鳶……」
內殿忽得傳來寧枝玉驚弱的呼聲,將燕鳶拉回現實,他猛地起身就往內殿跑,只見寧枝玉撐著床顫顫起身。
燕鳶幾步過去扶著他:「怎麼了?」
「我以為你走了。」寧枝玉靠進燕鳶懷裡,頭枕著他胸口,虛弱地笑道。「醒來看不見你,便有些心慌。」
燕鳶瞭然,用下巴蹭了蹭寧枝玉頭頂,柔聲道:「傻瓜,朕說了會陪你,便會陪你,怎會食言。」
「剛才在殿外看奏章呢。」
寧枝玉沉默片刻:「我方才……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