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天平(第2/3 頁)

建業猜測，或許是過去的經歷太過殘忍，所以沈澤宴才決定改名，也算是一種對過去另類的告別？

李建業乾咳了兩聲：“你…你現在的名字是？”

少年平靜地回答：“沈言。”

“沈言……”

李建業的表情逐漸收斂，變得嚴肅起來：“所以你在這裡看到了什麼？”

沈言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這裡的人是怎麼死的，我來的時候他們還活的好好的。”

李建業皺眉：“那你指明要我過來是……”

沈言撥弄著面前的黃銅小天平，一邊說道：“不知道李警官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神話，在古埃及，冥王奧西里斯有一把天平，他會把死者的靈魂和真理之羽一起稱量，罪孽會讓一個人的靈魂變重，而重量壓過真理之羽的靈魂就會被投進地獄。”

說到這裡，他突然抬頭，盯著李建業的眼睛極為認真地問：“如果李警官有這樣一把得到善惡結果的天平，你會選擇直接讓罪人下地獄，還是嚴格的遵守程序正義，將他交給庭審？”

“奧西里斯的天平？倒是和阿努比斯稱量心臟的說法挺像的……”李建業笑著搖搖頭：“這只是個神話傳說，現實中不可能有這種東西的。”

“我知道當年孤兒院的事，你一直忘不掉，這一年多來我們也沒有放棄追查……”

李建業伸手摸向沈言的腦袋，卻被他往後躲了過去。

沈言小聲地說：“其實你們要的證據一直在他的肚子裡，如果當時可以剖腹的話……”

沈言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警員拿著一塊平板走了過來：“李隊，監控錄影的資料恢復了，您看一下。”

李建業在回頭拿平板之前，還是深深地看了沈言一眼。

雖然沈言剛才說話的聲音很小，也沒有說完，但他還是聽到了，一想到一個少年的心理會變成這個樣子，李建業的心裡不由得有些自責，或許該找個心理醫生給他做個輔導。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畢竟現在來說還是當前的案子比較重要。

李建業接過警員手上的平板，播放了錄影。

錄影的時間是從下午四點五十開始的，這個時候酒吧裡剛剛開始來人，酒保還在擦拭著杯子。

陸陸續續進來了十幾名男女，看樣子他們似乎相互認識，是約好了一起來這裡的。

播放到這裡都還算正常，直到沈言的到來。

他推開了房門，將一小袋白色顆粒放在了大廳的桌子上。看到這裡，李建業目光一冷，但他沒有發作，而是繼續看下去。

在沈言拿出這袋白色顆粒之後，酒吧裡所有人都自發的向他聚攏過來。

隨後，在李建業無法理解的震驚中，除了沈言之外的所有人體內爆出了黑色的尖刺，就像他們肚子裡突然長了一個巨大的海膽一樣，尖刺從裡到外穿透了他們血肉。

影片的沈言，看著一地屍體卻一點都不慌張，反而抬起頭看向監控，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在之後，影片只剩下一片破圖。

李建業僵硬的轉過頭，心裡即痛心，又迷茫，還有看到這些人死法的驚懼，最後臉上只剩麻木的看向沈言，嗓子乾涸而沙啞：“你…他們……”

“……到底是為什麼？”

沈言攤了攤手：“什麼為什麼？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殺他們，還是我為什麼報警？”

“報警的的確是我，但你要說我是兇手的話……”

沈言的嘴角逐漸上揚，最終掀起一個誇張的笑臉：“證據呢？”

“證據什麼的，我們自己會找，”蔡雍禾帶著兩名警員舉著槍圍了上來：“而你現在需要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沈言沒有任何反抗，順從的伸出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