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冷宮出大事(第1/4 頁)
胤禑和老十六,居中而坐。
鄂克遜、赫壽和張伯行,都是封疆大吏,他們分坐於兩旁。
曹顒並沒有三品通政使的加銜,僅僅是個五品郎中而已,他只能領著曹家的男人們,老老實實的站著。
胤禑喝了口茶,潤過嗓子後,淡淡的問曹顒:“孚若,汝家中之事,做何安排?”
江寧織造衙門的主要差事,就是供應宮中所需的面料,不管差事辦得如何,都是康熙需要關注的事務,和胤禑沒有半文錢的關係。
所以,胤禑問的是曹家的家務事,而不是織造衙門的公事。
論表面關係,胤禑和曹顒,自是八杆子打不著的主子和奴才。
但是,曹顒確是小福彭的血緣舅舅,勉強算是胤禑的準小舅子!
有曹佳氏的悉心教育,等小福彭將來襲爵之後,平郡王府掌握的十七個牛錄,逃不出胤禑的手心。
茲事體大,胤禑為了籠絡住曹佳氏,自然要對曹顒另眼相看。
曹顒哈下腰,異常恭敬的說:“回愉王爺的話,奴才之家事,皆由家母定奪。”
胤禑知道了,曹顒是個典型的媽寶,家務事全聽曹寅的遺孀李氏的吩咐。
更重要的是,直到曹寅去世之時,曹家還欠了國庫六十九萬兩銀子。
這麼大的事,曹顒當著胤禑的面,居然一字不提,真是個糊塗蛋!
兩江總督赫壽,是個老內務府了,曹家欠了不少銀子的事兒,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赫壽心裡門兒清,胤禑故意以家事相詢,明擺著是想維護曹家。
可是,曹顒卻楞是聽不出來,胤禑不方便明說的潛臺詞。
此子的資質,遠不如心思敏捷的曹寅。
既然赫壽看得出來,張伯行和鄂克遜皆非等閒之輩,他們也肯定看得出來。
張伯行的性子比較孤傲,他對曹顒的私下評價,就是很刻薄的五個字:虎父鼠子爾!
胤禑懶得再問曹顒,就扭頭看了眼老十六。
一直沒吱聲的老十六,便淡淡的說:“我和十五哥遠道而來,鞍馬勞頓,都乏了!”
鄂克遜趕緊領著赫壽和張伯行,起身告退了!
等外人都走了,老十六又揮了揮,把多餘的曹家人,都趕出了屋子。
室內就剩下了曹顒,胤禑便和顏悅色的說:“沒了外人,坐下敘話。”
“嗻。”曹顒長鬆了口氣,自己覺得,總算是沒丟太大的臉面。
實際上,老十六對曹顒的看法,也和張伯行大致相仿,都極為負面。
只是,衝著胤禑的面子,老十六也不好說啥罷了。
等曹顒坐穩之後,胤禑溫和的問他:“令尊欠了國庫的鉅款,不知孚若打算何時還清?”因為,康熙念及曹寅的舊情,不可能為難曹寅的獨子曹顒,自是萬事都好商量。
等雍正上臺了,嘿嘿,那就要六親不認的公事公辦了!
曹佳氏給曹顒的家書中,自然不可能提及私情。但是,她也很明確的說了,胤禑是完全可信的曹家大靠山。
對於曹寅留下的爛賬,曹顒的心裡確實相當頭疼,根本不知道怎麼處理?
他唉聲嘆氣的說:“不瞞您二位說,家父都無法解決的問題,奴才真沒啥好辦法。”
曹顒還是太嫩了,他的小心思昭然若揭:若不是今上南巡時,多次住到曹家,曹家也不至於欠下這麼多銀子啊!
這種不敢說出口的埋怨,也對也不對!
康熙住進曹家,曹寅不惜血本的供奉,確實給曹家造成了巨大的虧空。
但是,康熙也很照顧曹寅,讓他和李煦兩個人,輪流出任兩淮巡鹽御史。
兩淮巡鹽御史,那可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