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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欽腰腹的疤,就像在宴云何心口剜了刀似的,看一眼都覺得心臟不適。
抱著懷裡逐漸失去溫度,脈搏的身軀,那種恐懼宴云何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
虞欽知道,這是他們不可避免要談到的事情。
但是比起剛才的若無其事,他更喜歡現在逼問他的宴云何。
「要是你沒有來,我也不會死在那裡。」虞欽認真道:「就是爬也會爬出去,因為答應過你,因為知道你在等我。」
宴云何給予的回應是,他在傷疤的周圍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可是刺激卻遠比撫摸要強烈。
虞欽再次伸出雙手去尋找宴云何,對於伸到眼前作亂的雙手,宴云何直接將其用紅色腰帶束縛在床頭:「你不會有下一次機會了,我也不會再讓你胡來。」
「你若是想和我在一起,就不能再做從前那個獨來獨往,背負血仇,不把自己的性命當一回事,時常讓自己身至險境的虞欽。」
「你聽懂了嗎?」宴云何的聲音好像在發顫,但虞欽看不見,他不知道對方的神情。
只能感覺到胸口好像落了些滾燙的,刺痛他的液體。
虞欽:「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淮陽……」你……別哭了。
宴云何卻不說話,而是沉沉地吸著氣:「你要是將我逼急了,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虞欽:「淮陽,你先鬆開我。」
「怎麼了,不是說願意被我關著,只是綁一會都不願意了嗎?」宴云何硬聲道。
虞欽本想讓人解開雙手,卻抱住眼前正落淚的情人。
不想卻叫他誤會了,虞欽搖頭道:「我只是想抱抱你。」
宴云何沒有答話,更沒有給虞欽擁抱,他重新吻住了虞欽的傷口,舌尖舔過那道肉疤,像是溫和地安撫,又像炙熱的挑釁。
順著那道疤,宴云何將臉埋了下去。
白皙的指尖忽然用力地扯住束縛它的紅色腰帶,隱忍著將那布料揉得發皺。
無人再說話,只有急促的呼吸。
隱約有些含糊的口腔水聲傳來,卻被那放下的帷幔給擋住了動靜,不叫春色透出半分。
虞欽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不管宴云何是溫柔待他,還是懲罰般用牙齒故意去碰,都沒有作出抗拒的姿態。
這就像場獻祭,不管宴云何做什麼,他都甘之如飴。
可惜宴云何從來不捨得讓他疼,他抬起頭來,用紅腫脹痛的嘴角,吻過虞欽頰側的汗水:「約束之所以有用,那是因為有代價。虞欽,要是你下一次仍然不聽話,你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呢?」
不同上一次在牢獄那般粗暴,點點桃花香在這狹小的空間散開。
他按住虞欽的小腹,扶著那處被咬得發紅的地方,慢慢坐下。
虞欽仰起頭,急促地吸取著空氣中宴云何的氣息,才能勉強穩住聲音:「淮……淮陽想對我做什麼,像今日這樣綁起來,關起來……都可以。」
宴云何笑了聲,卻沒對虞欽這話作出任何回應。
很快床帳便劇烈地顛弄著,晃動著,像是海水般肆意起伏湧動。
虞欽雙手受縛,全程掌握主動的,便是宴云何。
他緊緊盯著虞欽的臉,慶幸這人的眼睛仍然被蒙著,若不然他現在的表情絕對會嚇到這人。
那是恨不得貪婪地吞下一切神情,又因為愛而控制自己不要被黑暗侵蝕。
宴云何身體後仰,雙手撐在床上,腰腹上的紅袍,已經漸漸叫汗濕了一塊。
恍惚間好似聽見外面的僕役在通傳,說小周大夫來了。
宴云何直起微微發顫的腰,盯著身下虞欽因為聽到聲音而驚慌的臉,沒有說話。
僕役站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