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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次還沒有。&rdo;克勞斯低聲地供認說。

&ldo;你按照委託信所示跟蹤特拉特先生已有一個星期了吧?&rdo;格拉恩朝弗雷澤又放回到辦公桌上的委託信瞥了一眼。&ldo;你從未產生過懷疑嗎?你一定會對自己說，一個外地的法院對情報不感興趣是不會委託人跟蹤的!&rdo;

克勞斯默默地垂下了頭。

&ldo;甚至連你這個從偵探小說裡獲取法律知識的人想必也會對自己說，一個外地的法院是不會以這種方式讓人處理一件緊急案件的，是嗎，克勞斯先生?&rdo;

克勞斯沒有回答。

&ldo;如果我對你說，在我們這座城市裡沒有馮克偵探事務所，在全世界也沒有一個偵探事務所會以這種不尋常的方式轉告這樣一個跟蹤委託，那你想必也會看到以這封信把委託交給你這件事有點不對頭，是嗎，克勞斯先生?&rdo;

克勞斯狼狽地點了點頭。

&ldo;你一步不讓地緊緊盯住了特拉特先生嗎?&rdo;

克勞斯抬起了頭：&ldo;不是一直如此，警長先生，有時我也沒有盯住。不過，特拉特和我在所裡一起工作，因此我能夠經常把他盯住。&rdo;

&ldo;你從來沒有感覺到以這種方式跟蹤一個同你一起工作的人，至少是一件怪事嗎?你認為這樣做在人情上說得過去嗎，克勞斯先生?&rdo;

&ldo;如果一個法院對特拉特的所作所為感到興趣。&rdo;克勞斯說，&ldo;那麼他無論如何總是值得懷疑的。當然，我是認為真有一個外地的法院委託了這件事。&rdo;

格拉恩俯身向前，盯住克勞斯。

&ldo;你要立即停止跟蹤。&rdo;他口氣強硬地說，&ldo;你要關心你的學習，不要再做刑事偵查方面的事，否則只會給自己惹麻煩，那些事我們會去做的。你若認真對待學習的話，那就需要你花費極大的精力，你不要再插手你一竅不通的事。我想，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克勞斯先生。&rdo;

格拉恩同他握了握手，輕輕地把他推出門外，然後又回到辦公桌旁，又拿起了那封委託信。

&ldo;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弗雷澤?&rdo;他沉思地問道。

&ldo;哪個大學生拿他工玩笑罷了。&rdo;弗雷澤說。

格拉恩搖了搖頭。

&ldo;要知道，花的代價可是夠高的，那50馬克鈔票是真的。我擔心我們可能會把這件事當作玩笑而不屑一顧。我從我外甥的報告中得知，特拉特早已被人跟蹤，而且是被一個想透過他獲得取題日期的人跟蹤。可能現在又是這種情況。那時特拉特並沒有來找我們，他自己對付得了那個跟蹤者。而這一次他也成功地甩掉了跟蹤者，克勞斯說，他有時也沒有盯住。不過，看來特拉特對甩掉尾巴感到太吃力了，或者對老有人跟蹤感到太惱火了，因此他來找我們，請求幫他除掉尾巴。&rdo;

&ldo;當時是誰跟蹤特拉特呢?&rdo;弗雷澤問。

&ldo;赫伯特&iddot;馮&iddot;龍根。&rdo;

&ldo;是他?&rdo;

格拉恩只是點了點頭。

&ldo;這次也許是赫伯特委託人跟蹤的。&rdo;弗雷澤說，&ldo;因為他自己不能再幹，於是委託別人來幹。&rdo;

&ldo;那他為什麼從不叫人來向他匯報呢?&rdo;

弗雷澤聳了聳肩：&ldo;也許叫人匯報這已經沒有必要了，因為情況變了，他不再需要知道特拉特的所作所為，但他忘了取消委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