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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吳緣有些驚訝。

武遇夾起一筷子面，塞了滿口，沒有搭話。

吳緣邊吃，邊拿紙畫著時間軸。

忽然，他思路大開，一下就想明白了。

他激動地將紙推到武遇面前，解釋說：「我好像，知道逆迴圈是怎麼回事了。」

武遇側頭看了眼鬼畫符，表示看不懂。

吳緣沒有計較，自顧自說：「迴圈是根據我們兩個的狀態來的，比方說，你死了但我沒有死，那你就會開始逆迴圈。」

「……」武遇嚼碎口中的麵條，「好像是這樣。」

「所以上次迴圈，我死了但你沒死，於是我開始了逆迴圈。但是迴圈還受一個因素限制。」

武遇接話：「……到了0點自動回到迴圈起點。」

「沒錯！」吳緣笑道，「所以上次我突然被拉回，就是因為現實裡的時間已經到了0點。我剛剛算過的，時間上完全對得上。」

武遇餓得慌，已經囫圇一通將面吃完了。隨後他拿起鬼畫符，對照剛剛吳緣的話，終於也看懂了些。

他驚訝道：「那這麼說，我們其實已經找到進入逆迴圈的方法了。」

「對！」吳緣端起碗，連湯也要喝完，然後揉著鼓起的肚子繼續說：「就是我們其中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不能死。」

武遇拿紙的手微微一頓，沉聲道：「那如果我們都死了呢？」

吳緣瞬間怔住。

那麼多次迴圈過來，只有他們兩個都死去的情況還沒發生過。誰也不知道，會怎樣。

半晌，吳緣才輕聲說：「也許迴圈會結束。」

「那可不行。」武遇拿起水杯，倒了一杯涼白開，然後將自己的聲音泡在水裡，打散了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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