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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跨出一步,老中醫又在身後喚:「二啊?」
二瑞只好再次回頭:「阿姨?你還有什麼事嗎?」
「不華和他那個老同學去美國的事情你聽說了嗎?你替阿姨去勸勸他。他心裡一直有你,我知道。你勸的話,他會聽。」
老中醫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二瑞也不願再裝下去,也因為老中醫的話,她的自尊心莫名升起:「阿姨您為什麼會這麼說,我為什麼要去勸他?您這是要撮合我和他的意思嗎?我管他去哪裡呢,難道這世界上我只有他一個選擇了嗎?」
老中醫被她一通沖,面色難看,心裡難堪,同時又悔不當初,要不是自己明中暗中使絆子,元旦那天說了那些話,使她心生嫌隙,而後有痕,他們只怕沒那麼快就分手。她與兒子生了分,只怕連帶著自己都記恨在心,否則無論如何不會用這個口氣和自己說話。
然而老中醫是愛兒子若自己性命的老母親,受了冷臉,被沖,還是不能夠死心,又問:「這兔子,你能不能……」
話未說完,二瑞已然冷笑出聲:「他人我都要了,我還會養他的兔子?阿姨您是玩笑吧。」
腳邊小正經不合時宜地對別墅裡的肉兔吠了一聲,二瑞低頭對小正經看了看,自言自語:「我都忘了,這狗也是他給我的。和他這種人分手,就一定要分得清清楚楚,東西也要還乾淨,否則會有後患。這明明是他教給我的道理,我怎麼就給忘記了。」
小正經嚇唬完兔子,很得意,伸嘴拱了拱她的腿,問:「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呀?」
二瑞說:「你就留在這裡吧,我不要你了。」
小正經歪著頭看她:「好好地,說什麼胡話呢?」
二瑞拎著一袋衣服,轉身下樓,小正經亦步亦趨跟在後面,她拎著東西,走不快,便揮手驅趕:「你回去啊!不要再跟著我了!」
小正經不聽,非得跟。她氣極,把它捉住,扇它兩個胖耳光:「叫你走,叫你走!」
小正經簡直莫名其妙,有小區裡的熟人和狗子們圍觀,很氣,很丟臉,但是它也顧不上了。她走幾步,它跟幾步。她大聲趕它走時,它就站住。她一邁步,它就跟上。她再回頭,它還在,總保持那點距離,不遠不近。
一人一狗,走到小區門口都花了好半天。
二瑞下樓,老中醫心裡難受,打電話給瓜少:「唉,房子我今天來看了下,挺乾淨的,也不用找保潔了。剛剛看到二啦,她來拿衣服,這才走。哎,你說好好的,怎麼就這樣了呢。」
瓜少掛了老中醫電話,重新開車送小朋友與阿嬤回去,翠查已經消了氣。叫阿嬤帶小朋友走開,將瓜少喊到書房裡,找出一盒香菸,和他一人一根點火抽著,問他公司裡面和羅叔有無談妥,接替他的人選有無開始委託獵頭尋找,以及其他賠償金等各項事宜。
瓜少說:「抱歉,我決定留下。」
翠查震驚:「為什麼?是因為賠償金,還是因為你的限制性股票?不是說了麼,有我在,經濟上的事情,不用擔心。」
「不是。」
「民營企業的一個總經理而已,雖然麻煩,卻不至於連辭職都辭不掉,羅叔和你關係很不錯,我也有和他打過電話,他已經答應過我,不會為難你。」
「都不是,不要猜了。」
從他的眼神,她慢慢讀懂:「我以為你愛我,我認為你是愛我的,所以我為你不遠千里而來。」
「rry。」
「那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那我跑來找你,到底算是什麼?」
「……」他不出聲,就一臉抱歉看著她。
她開始生氣,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