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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似乎是有什麼不便說出口,那中年人像嘴裡含了口熱蠟,模模糊糊地快速說了幾個字,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快速跳動的幾句不外乎是李家少爺如何仗勢欺人如何頤指氣使,聽到林文倫的一聲冷笑,更覺尷尬。「這時候,有人在一旁說了句『廢才』,然後……然後……」中年人一臉恐懼之色,伸出手指,顫抖地指著少言,叫道:「然後,我就見到我們家少爺忽然慘叫著躺在地上打滾,一個一身白衣的人正冷笑著低下頭看他。是你,就是你,你的眉你的眼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你冷笑著把腳踩在少爺的手腕上,用力一碾,骨頭咯吱一聲就碎了。少爺一直求你,你卻不聽,用刀一把割下少爺的頭,對我說『他作惡多端,這顆人頭我收下了,若想報仇,儘管來找我丁十三便是』,然後冷笑著跳上馬走了。」
聽完這一席話,在場諸人神情各異,李奇重聽一次愛子慘遭虐殺,痛苦入骨,盯著少言眼鏡似乎要滴出血來,喊道:「罪證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好講?」
林文倫不甘示弱,反唇相譏:「剛才的話大家也有聽到,你那兒子若不是傷天害理,哪會被人割了頭。老和尚,我倒奇怪,你是不知道李姓父子的所作所為,還是他們香油錢給得實在多?」
老和尚啞口無言,李奇父子每月裡確實向廟裡捐獻了不少香火錢,所以這次應邀助拳,他卻不過情面便跟來了。但江湖恩怨,誰是誰非也很難分明,李家父子縱有不對之處,這般毒辣出手便要人命也實在是說不過去,只得口宣一聲佛號,低垂長眉,站到李奇身邊,擺明瞭是要共進退。
林文倫冷哼一聲,「老和尚原來也是六根不淨。」
少言止住林文倫,溫言道:「丁某今日初到貴境,李家少爺的命案確實不是在下所為,連他的名頭也是第一次聽說。說實話,若真是我動的手,替天行道,丁某也不憚於讓人知道。但若硬要將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扣到我頭上,丁某也不是怕事之人。」最後幾字說得擲地鏗鏘,一股傲視群倫的氣勢油然而生。霍浮香聽在耳中,只覺少言當真是有使君子如水如竹,既沖淡平和,且錚錚有節,心下愛慕更深了三分。
群雄聽他一席話軟硬兼施,也都沒了主意。所謂相由心生,jian妄之輩,心不正則眸子眊,鷹顧狼視。但觀眼前之人,溫潤如玉風度灑落,若非彼此對立,這樣的人物便是自己也忍不住要去結交一下的,不由得齊刷刷看向李奇。
李奇亦知今日難得能討得了好,丁十三這兩年在江湖中的名聲如日中天,多少人或嘆其醫術或傾其為人要與之結交,後面又有霍浮香對他拱若珍壁,而另外一個,嶽峙淵澄,氣勢洶洶,看樣子身手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他是老江湖了,審時度勢,不由得他不服軟,但殺子之仇豈可就此罷休,少不得要著落在此人身上,「你說不是你,好,那你說是誰?」
少言還未答話,林文倫在後面已經聽得心裡老大不高興,「笑話,當我們這裡是衙門麼?死了兒子也要找我們。」
「你……」李奇被他一句話頂得急怒攻心,要動手又不敢,只得色厲內荏地嚷道:「我給你一個月,一個月後,你若還查不出是誰殺了我兒子,這筆帳就要落到你身上。」
「三年!」林文倫在後面獅子大開口。
少言哭笑不得,這種敷衍的話虧他說得出口,嘴一抿瞪了林文倫一眼,又回過頭來說道:「好,就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會給你一個交待。」李奇轉身正要離去,忽聽林文倫一聲「慢著」,迴轉過來,惡狠狠地問道:「還有什麼事?」
林文倫不說話,只是伸手指了指地上四分五裂的馬車,李奇一怔,很快醒悟過來,掏出兩錠銀子仍到地上。
待李奇等人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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