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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諧的格局。
“大師兄!”她站在樹下,噙著淺笑,喚著踏著晨曦光亮走來的人。
申屠四下顧看,“師妹,有沒有看到什麼人?”
她搖頭,表情淡定:“沒有啊!”
“這就怪了!”申屠皺眉:“我一入林子便感到有股強大的劍氣,追到這裡,卻又忽然不見了!”
她繼續佯裝敷衍:“我一直在這裡,沒見到什麼人,更沒什麼劍氣。許是大師兄忙了一夜,覺察錯了!”
申屠的眼神,往她掛在脖頸間的銀哨上一瞟,心中瞭然,便不再追問:“天已亮,我買了兩匹馬栓在林外,雖不如我們慣常用的馬匹,但腳力不錯,策馬而行,應該能日落前趕到穗城!”
她頷首道謝:“多謝師兄想得如此周全!”
申屠的撓了撓頭,有些不自在:“真真是不習慣你如此客氣,像是換了一個人!”
“那以後你可得好好習慣習慣了!”
她笑,邁開步子往林子外走,申屠無奈地一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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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難以服眾
申屠估算錯誤,馬的腳力居然和王府裡精養的馬匹不相上下,未時剛至,兩人便到了穗城。
在一日中陽光最耀眼的時刻,她踏進了白玉熙下榻的館驛。
入了後花園,遙遙一望,在每個後花園必備的涼亭裡,坐著一襲白衣的白玉熙,手邊放著一盤棋,一杯茶。
不知是不願接近還是心存遲疑,步子格外的慢。
徐徐走至亭前,白玉熙比陽光更耀眼的面容,才在她眼中清晰起來,緩緩地和那日記憶中白衣少年模糊的臉龐重合。
她忽然想笑。
人的記憶果真是靠不住的東西,前世裡以為刻入骨髓血脈的人,以為一生一世都難以忘懷的人。這不過是離開了大半個月,既然連眉眼都記不得了。
也許……她真的沒自己想象中愛這個男人!
“申屠你下去吧!”
白玉熙沒抬眼看站在亭階前的申屠和柳青青,璀亮的雙眸落在佈滿黑子於白子的棋盤上,右手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枚黑子懸在棋盤上空,似乎還沉浸在自己與自己博弈中。
申屠躬身施禮後,瞥了一眼柳青青,抿著嘴想要說些提醒的話,但顧及主子在場,到底還是怕給自己惹麻煩,輕嘆了口氣,快速退下了。
柳青青輕擰的眉,很快又鬆開了,沒往前也沒後退,更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原地等著這個男人發難。
白玉熙又思慮了許久,尋得被困的黑子的生路,落下了棋子,終於得空偏過頭瞟了一眼柳青青,指了指對面的座位,淡淡道:“坐。”
柳青青的眉心又是一擰,吃不準這個男人下一步要做些什麼,但還是沿著石階而上,入了亭子,撩了撩衣襬,和他相對而坐。越是身處險境,越要鎮定淡然,讓對方看不透你的心思,這樣才能抓住絕處逢生的機會,這還是白玉熙所教,此刻用來對付他卻正好合適。
白玉熙繼而落下了白子,封殺了黑子剛剛才尋出的生路,拿起手邊的茶盞,抿了一口,這才抬眸看向了她。
“為何要走?”
白玉熙的溫潤柔和,無端讓人覺得親切。這讓她有那麼一絲的恍惚,方才記起,她十五歲那年的白玉熙,還沒褪去陽光的溫暖。
見柳青青不說話,只是用一雙冰冷地眸子看著他,心下便有些瞭然,又問:“不想再為我效力?”
白玉熙還是如此,在屬下面前,從來不稱本王以疏離了屬下的心。從前被愛蒙了心,才會覺得親切,此刻卻覺得虛偽讓人噁心。
見她還是不語,他微微蹙了蹙眉,又問:“還是不願再做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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