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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上剩餘的桂花糕往酥餅面前一遞:“算你有功,獎勵你的!”
“你掙好意思,用老子買的糕點獎勵老子!”酥餅嘴上雖然這麼說,接過糕點的動作明顯比較輕柔,拿起一塊送入嘴裡,臉上立刻綻開了花。
她低頭穿了鞋,緩緩起身,來到了臉盆架前,拿下架子上搭的布巾,浸在盆裡潤溼了,邊擦臉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酥餅說話:“我睡過去的這三日裡,有人來過我房裡沒?”
“有送飯送水的丫鬟來過,見你躺在床上挺屍,就把一日三頓,改成一頓了,你說你人緣是怎麼混得?病了都沒個人照顧照顧你!”
酥餅說得是事實,她無心爭辯,把擦過臉的布巾搭回到了架子上後,又走到衣櫃前,開啟櫃子,挑著一會兒沐浴後要穿的衣服。
酥餅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道:“對了,你家那個小白臉王爺也來過,剛才還和一個侍衛站在你屋裡說話,害老子在樑子上趴了許久,手腳都麻了!”
她的在藍色和月牙白的兩套衣裳中舉棋不定,心不在焉地隨口敷衍酥餅:“是嗎!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酥餅嘴裡喊著桂花糕,咬字含糊不清:“說是什麼張侍郎被陷害的事兒!”
張侍郎?!那不是梅妝的父親嗎?這忙忙叨叨這些日子,到是把這個事給忘了!算算日子,從重生到現在,是有小半年了,是該到了張侍郎被陷害入獄的時候!
她回了頭,追問:“他們怎麼說這個事兒的?”
酥餅疑惑地看著她驟然冷凝的面色,奇怪道:“你不是不愛聽八卦的麼,管他們怎麼說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你酥餅大爺混了這麼久,也變得八卦了!”她敷衍了一句,急急催促:“快點說,他們怎麼說這個事兒的?”
“急什麼!容老子回憶回憶!”酥餅拖著腮,微微仰起頭,做望天沉思狀,沉吟了一會兒,道:“那個侍衛說,張侍郎在獄中服毒自盡!小白臉王爺說,獄中哪裡來的毒藥,這服毒自盡一說,定然另有蹊蹺。”
後來確實查出,有人買通獄卒,在張侍郎用的飯菜裡下了毒,造成了張侍郎畏罪自殺的假象。就是為了讓這個案子,斷了線索,不要再查下去。
她見酥餅忙著吃桂花糕,沒把心思放在八卦上,便又催道:“然後呢?他們又說了些什麼?”
酥餅抬了抬眉,咦了一聲:“小白,你今日八卦的興致好像特別濃哦!”頓了頓,倒是沒再賣關子,繼續道:“然後那個侍衛就默了,那個小白臉王爺也跟著默了一會兒,就嘆了句,張侍郎死地著實冤屈,他的那些被判流放的家眷也著實可憐!沒想到你家小白臉王爺,人還不錯,居然吩咐那侍衛,要去半道兒裡把人那些家眷救下來,尋個地方好好安置!”
她聽到這裡,忽然腦中念頭一閃,定定看著酥餅:“酥餅!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酥餅被她凝重的目光看得一怔,“什麼?”
她微蹙著眉頭:“搶在這侍衛之前找到那些家眷,把張侍郎家的小姐,那個叫梅妝的,偷偷帶回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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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解鈴還須繫鈴人
讓酥餅截下梅妝,自然不是為了見一見這麼簡單,到底要如何做,她此刻心中還沒有確切的想法。只是想著就算將來不利用梅妝做任何事,就憑這幾日,在白玉熙手裡吃的苦頭,就不能讓這對將來愛得如膠似漆的戀人的初次見面,來得如此順當。
她看向了酥餅,原以為他會問緣由或者會躲懶拒絕,她甚至已經在心中編造了數十個說服他的理由。
但意外的,酥餅居然什麼都沒問,抹了一把嘴邊的糕點碎屑,捧著桂花糕進了衣櫃裡暗道。
這倒是省了她一番口舌,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