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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車保帥,你倒好,倒了個兒,你……你不會是看著這小子細皮嫩肉,模樣俊俏,想留著給自個兒當相公吧?”
“我都這把年紀了,哪還能有那心思!再說……他……嗨……我和你說這些作甚!”花媽媽打量了下說話的大漢,覺得眼熟,細細回想了下,猛地拍了下腿,“哎呦!這……不是趙大爺嗎?頭回見您的時候,就覺得您器宇軒昂,來歷不凡,原來是這寨子裡的!往後……只要您來,我保準讓最紅的姑娘陪您,這次就抬抬手,放我們過去吧?”
這一通話,說到大漢心坎裡,暗暗朝花媽媽使了個眼色,往二當家的方向指了指,低低道:“放不放得我們二當家的說了算!”
花媽媽是風月場上見慣了的人,立即會了意,甩了甩捏在手中的帕子,扭了扭腰身,移步往二當家身上一貼,“哎呦!您是二當家吧!一瞧您就……”
二當家一把推開,不耐煩道:“行了!閉上嘴!老子頂煩你們風塵中打滾的娘們,嘴裡沒句真話!放人可以,就放你一個人,其他人,你回去拿銀子來贖。道上的價,每個人一百兩!”頓了頓,指了指美人,“這小子……五百兩!”
花媽媽不死心,柔著嗓子,對二當家賣弄風情:“喲……二當家的……這些姑娘,我買的時候攏共花不到一百兩銀子,您讓我一百兩一個贖回去,不是在和我說笑吧!”
二當家哼一聲,顯然不吃這一套:“你要是覺得貴,那就別贖了。這些姑娘正好留在寨子裡,給我這幾個兄弟做媳婦。雖說還是要被人睡,但被一個人睡,總好過做你院子裡的姑娘,被千百個人睡。我還算做了件積德的好事!”
碰到硬釘子,花媽媽便收了風月場裡慣用的那套,看著美人思慮了一會兒,如壯士斷腕般咬牙道:“五百兩就五百兩!我立馬回去,夜裡就拿銀子來贖人!他……你們可得給我好吃好喝供著,一根頭髮絲兒都不能少了!”
姓趙的大汗湊了過來,輕聲道:“花媽媽,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痴心人!相識一場,人我親自給你看著,往後到你那兒,你……”
花媽媽也把頭湊了過去,低低允諾:“只要你把人給我照顧好了,保準次次能讓你抱上花魁!”語畢,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美人,帶上車伕就急急走了。
安置完馬車和馬車裡的姑娘,二當家才想起這兒還用刀架著兩個人,擺了擺手,示意眾人撤了鋼刀。
眾人領命撤了刀陣,找了幾根繩子,把柳青青捆了個結實。因為小狗崽不便於捆綁,便從她懷裡奪了去,丟在了地上。
狗崽在地上滾了兩滾,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走出一米開外,掉轉頭看著柳青青,飽含淚水的雙眼滿是委屈。
柳青青心中一軟,剛要開口喚它回來,它便撒開四條小短腿,跑到了二當家的腳邊。
二當家拎起狗崽,眯著眼看了許久,輕輕放下,招來手下低聲吩咐。手下小跑著打了個來回,把一個藍色的錦囊恭敬地交到二當家手裡。
二當家從錦囊裡掏出一張小紙條,皺眉看了許久,轉頭問賬房先生,“書呆子,這犬字,指的就是狗吧!”
賬房先生的手猛地一顫,記賬的筆從手上滑了下來,‘啪’的一聲落在桌上,“二當家,你是說……”
二當家嘆了口氣,“老寨主死前留下這個錦囊,讓我們一定要照這裡頭寫的辦!這裡頭寫的,不會就是這個小子吧?”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齊齊地看向了柳青青。
柳青青被看得心裡發憷,目光巡過眾人,看向了在場唯一算是熟人的酥餅。
酥餅似是會意,悄悄挪到了二當家身邊,湊過頭,看清了紙上那個工整的‘伏’字,嘖嘖道:“一人一犬,還真是這小子,你家寨主真是半仙兒啊,這都能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