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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人,所有人都會試探性的問她,這個孩子,是不是跟陳方有關,只有嚴炔,只有他,連問都不問。
他信她,信她所說每句話,他從未懷疑過!
直到這一刻,羅嘉良才看明白些許,他們,是那樣相配,相配到任何一個人站在他倆中間都該死,都不可饒恕!
羅嘉良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開口:「她在醫院,這個訊息,媒體暫時還不知道,你現在去,還能見到她。」
都是一些常規的檢查,只不過羅嘉良太過於小心了些,又得避著媒體,所以一次產檢南兮分開做了好幾天,這天,當她剛從產檢室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門外站著的人。
那個,昨晚還出現在她夢裡的男人。
他看上去異常的頹廢,黑色西服的袖口處皺了好大一塊,像是幾天都沒有睡過覺一般,一雙眼紅的厲害,血紅絲繞著,乍一看上去,可怕的緊。
嚴炔的目光停留在南兮身上,沿著往下,平坦的小腹像是一把利刃,疼痛在告訴著他真相。
這個男人一向缺少耐心,這是南兮對嚴炔的初印象。可是此刻,他只是這麼看著他,卻是半句話都不肯說,他好像,再也不願意跟她開口說話一般。
南兮從他的眼睛裡還看出,他恨她。
很疼,渾身都疼,疼到顫抖,卻只是咬著牙。
兩個人,目光在對方身上停留,在做最後的努力,將愛轉為恨!
「南兮……」他開口即嘶啞,「你怎麼忍心的?那是一個生命,活生生的,南兮,我寧可你不顧一切殺了的,是我!」
四年裡,南兮第一次見他哭。
那個在林慧梅墓前都沒有掉淚的嚴炔哭的像個孩子,那麼刺眼。南兮微微顫抖,指甲嵌到手心裡,鑽心的疼。
她憋著奔潰的最後一層護盾,往前挪了挪腳步,開口:「嚴炔,你……」
「我的。」他指著自己的胸口,幾乎泣不成聲,「那是我的孩子,南兮,你為什麼不要他?」
嚴炔背靠著牆角緩緩滑下去,那般無力,他用手掩著面,哭的像個孩子。
「難道你,真的那麼恨我,恨到這種程度嗎?」
南兮蹲在他面前,捧著他的臉,問:「羅嘉良跟你說什麼了?或者,你聽到了什麼?」
嚴炔緩緩抬頭,執著的問:「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要他?」
「他?」南兮順著嚴炔的視線,停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她想,她應該猜到羅嘉良說什麼了。
「我要他。」南兮道:「嚴炔,我當然要他。」
嚴炔怔然抬頭:「可羅嘉良說……」
「他騙你的。」
或許,僅僅是不甘心,找了這麼一個由頭來懲罰他吧。
嚴炔指了指身後緊閉的房門:「你不是剛從那裡……」
「那是產檢室。」南兮抱了抱他,「嚴炔,剛剛我看到孩子動了,你跟我的孩子,你知道,我捨不得的。」
嚴炔喜極而泣,他輕輕摸著南兮的小腹,哽咽著問:「他在動嗎?」
「這會沒有。」南兮笑,低頭看到嚴炔的手背上還留著淡淡的血跡,問:「羅嘉良是不是捱打了?」
嚴炔點了點頭。
「你打他幹嗎?」南兮瞪他,「要不是羅嘉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辦。」
「他該打!」嚴炔絲毫不內疚,「這種事,你不找我,幹嗎非得去找羅嘉良?」
「你知道,我不能找你。」南兮看著他的眼睛,說:「不僅不能找,嚴炔,接下來我還要離開一段時間。」
嚴炔抬眼看她。
「媒體盯得太緊了,我可以不計較流言蜚語,但我不想讓我的孩子不明不白,我也……我也很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