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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突然這麼說你們很難接受,」方虞露出很抱歉的神色,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他看了看兩外兩個,又說,「我走了,你們還會遇到更合適的……」
江知遙垂著頭,說:「你有不得已的事情,我理解。人嘛,不可能只為了自己活著。」他說著終於抬了頭,看向方虞,說:「最開始在學校唱,現在好不容易能走出去,這裡面你有很大的功勞。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們也沒有什麼……非要你拋棄家庭,留下來的理由。」
高渠仍然一言不發,方虞似乎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排練室的氣氛再次凝固了。
江知遙嘆了口氣,說:「既然這麼打算了,那就把最後一場唱好吧,新歌你想發的話,我們最近加加班,也能錄出來。」
方虞沉默了許久,那個「好」字剛露頭,高渠突然猛地一敲,震得整間屋都鐺的一聲。高渠實在繃不住,語氣也有些激動:「既然決定不玩了,為什麼不早說?今天要是不提錄歌的事情,你是不是還打算臨走了再通知我們?」
「不是,」方虞也有些頹然,說,「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音樂節快到了,我不想影響你們的狀態。」
「什麼狀態不狀態的,」高渠說,「就地解散吧,遲早的事。」
「行了。」江知遙終於站了起來,說,「每年都有無數的大學生樂隊,我們能走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下一個迫不得已放棄的人也許是你,或者是我,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江知遙走過去拍了拍方虞的肩膀,說:「再排一次吧。」
這周梁疏意挑了個店裡人少的時間去了咖啡館,特意避開了週六週日,店裡的一個店員請了假,只剩下一個小姑娘還在營業。梁疏意就轉到了後面,給自己做了杯咖啡,他剛出來就看見孟鬱探頭探腦的,弄響了門口的風鈴。
梁疏意走過去,說:「鬼鬼祟祟的,幹嘛呢?想喝什麼?」
孟鬱就跟他嘻嘻一笑,鑽了進來,說:「梁哥給我做咖啡?太稀罕了,一杯冰美式,謝謝。」
梁疏意就陪著他走到座位邊上,把自己的那杯香草拿鐵先放下了,說:「等我一下。」
孟鬱在等他的空當還玩了一局植物大戰,看見他出來才把手機放下,抬頭看他,說:「梁哥,你今天怎麼來店裡了?約了人?」
梁疏意搖搖頭,把咖啡遞給他,說:「想著今天店裡人少,就過來坐坐。」
孟鬱哦了聲,說:「我還以為在這兒能看見知遙呢,最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連約他打遊戲他都沒時間。」
「他不是說最近有演出嗎?可能在排練吧。」
孟鬱說:「也許是吧,可能是在準備新歌,前段時間就看見他們樂隊微博說在準備一首新歌,估計是想在音樂節就唱那一首吧。」
梁疏意靜靜地喝咖啡,回想了一下,最近好像確實沒怎麼和江知遙聯絡了,他上次就只是把答應好的雪糕真搬了過來,那時候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麼事的樣子,可能真是忙吧。
算算日子,音樂節就在這週六了,也不剩幾天了,要是真想唱新歌,的確時間緊張了不少。
他自顧自想著,又聽見孟鬱問:「梁哥,週六音樂節你去不去啊?我聽知遙說,他邀請你了。」
梁疏意想了一下,說:「是,但是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去。」
「這有什麼好想的啊,票都不用你買,還能站在最前面,區沒那麼擠,還能近距離看一次他們演出,多好啊。」
梁疏意嘴張了張,還沒說話,就被孟鬱打斷了:「別想了!人生苦短,下次還不知道他們會去哪裡演出呢,這次還是在榮城,多近啊,我聽說他們有簽唱片公司的打算了,到時候可能全國巡演,要是想去,還得多買個車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