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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沒有放出任何惡意的氣勢，但龍源就總有一種自己現在就像是待宰的羔羊，而面前的還是那種手中不知道宰了多少自己同類的超強屠夫的即視感。

龍源慫的一批，「我放！我放還不行嗎？！」

哪知道有這種操作？

蟠龍對自己的實力有十分深刻的認知。

別的不說，這修真界就這麼大點地方掌控著一片海域的他，經歷了太多。起碼也能排得上最強十位的末尾末端，就算排在自己前位的那些人來了，也頂多和自己打個勢均力敵，能輕而易舉地讓自己變成待宰的魚肉，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可現在不可能的事變成了可能，除了老怪物級別的生物出山了，龍源也想不到別的。

該認慫就認慫。

成年龍的生存法則。

龍源立刻老實下來了，甚至還乖覺的主動告訴鍾渙，「鮫人一族所在的領地距離這裡不遠，我現在就帶您去，馬上就去，立刻就去！」

最後這由妖力當做推動器的小木船，被一直變為原型的蟠龍推著走了。

除二長老和懨月之外，阿忪和仲成完全沒有了之前針鋒相對的樣子，兩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前者就像是受到了威脅的小松鼠，一副隨時想要逃跑的樣子，而後者就像是被什麼恐怖的生物直接震懾到了一樣，只想蜷縮在地上或者挖個坑給自己埋起來。

懨月戳了一下瑟瑟發抖的兩人，抬頭看著他們兩人那帶有一絲驚恐的表情疑惑地說了一句，「你們怕什麼？王又不會傷害你們。」

「說，說的對，」阿忪強打起精神，試圖擺脫這種瑟瑟發抖的狀態。

可生物鏈的本能，讓小動物懼怕一切能威脅到他的存在，無法遏制的本能，讓他最後乾脆一臉崩潰地變為了原形撲到了仲成的懷裡，「我不行啊！狗子，你行你上啊。」

狗子：「……滾啊，你還是松鼠嗎？慫成這逼樣，不曉得趕緊跑路，還敢撲過來你是想把老子一起拖下水嗎？」

仲成把扒在自己胸口的松鼠使勁往外扯，但沒有任何用處，阿忪扒得特別緊。

根本不給仲成把他扯開丟一旁的機會。

二長老雙眸隱含笑意的看著這一幕，看了好一會後才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王還不至於欺負你們，若是真的覺得害怕就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食物總是能讓人心情平復下來的。

別在這裡大驚小怪，夜晚已經來臨，不管夜色到底有多好看，星海有多美，有你們兩個煞風景的，恐怕也得大打折扣，快去。」

而不遠處拖著船前行的龍吸了吸鼻子，伸出一隻爪爪拭去了不存在的眼淚，心裡已經瘋狂的嗷嗷叫了起來，這還是龍過的日子嗎？

太慘了，慘無人道，慘絕人寰的慘。

鍾渙到時和懨月一起躺在了甲板上，儘管他現在依舊頂著一副少年的模樣，卻總是讓圍觀的覺得他和懨月一起躺在甲板上時，畫風更貼近於父女。

確實如懨月所說的一樣，這片海域的夜晚美的出奇，星海十分漂亮，能讓人感覺到宇宙的廣闊，而木質的小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機械質感，此時躺在甲板上面，宛若與這一方天地容為一體。

看星星總是看不膩的，不管是鍾渙還是懨月。

前者明白每一顆星球的不同之處，當然不至於待在這裡看透其他星球的細枝末節的差距，還是能從其間感受到不同的星星所賦予肉眼的美感。

而懨月敗是覺得從她出生開始這片星空是這樣的，時至如今，還是那樣，將來乃自她壽命耗盡，死亡到來，星星永遠都是不會變化的存在。

懨月不知道悠久的生命代表什麼，但她卻能感覺到，這一刻她所注視著的一切即是永恆，包括身旁的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