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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不中聽,腦袋一耷拉,立刻就不高興地反駁上,「怎麼就是外人了,我以後要是真和你談上戀愛,你不早晚都要和我爸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嗎?你就當提前演練了唄!」
柏方鳴不明白,小孩怎麼能把這事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太陽穴突突直跳,差點直接上手捂住小孩的嘴,「誰和你談戀愛啊,你學都還沒上完,怎麼盡想這些虛無縹緲的事?」
「哪兒虛無縹緲了,我都說了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遲早要和你談戀愛的。你現在連跟我一起回家吃飯都不願意,是不是早準備好了拒絕我?」葉惟本來也只想著胡亂掰扯一番,好讓柏方鳴心虛,沒想到越說到最後自己覺得越在理,把自己也給繞了進去,眼眶竟然漸漸泛了紅。
小孩這一番歪理說得柏方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卻還是沒有鬆口陪葉惟一起回家。
葉惟氣急了,不願意再和柏方鳴爭辯下去,索性閉了嘴不理人。
要是別的事也就讓一讓他,可這件事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迴旋的餘地。柏方鳴乾脆遂了小孩的意,也沒再開口說過話。
僵持的氣氛一直蔓延到後半夜。
葉惟晚上翻來覆去的,睡得很不安穩。醒來的第三次他終於忍不住,搖醒了背對著他的柏方鳴,強忍著哭腔做出妥協,「不去就不去唄,你怎麼不理人啊。」
「沒有不理你。」柏方鳴微微嘆息,聲音聽起來十分清醒,應該根本就沒有睡著。
葉惟戳著他略顯瘦削的脊背,「我不信,除非你轉過來抱我一下。」
柏方鳴順手從床頭抽了張紙,轉過身來,蓋住小孩的眼睛,很快就感覺到溫涼的濕意浸潤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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