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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分寸,」柏方鳴沒想到他的重點在這裡,他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又強調了一遍,「而且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他和葉惟的關係太複雜,並非三言兩語就能夠解釋清楚,何況合約最首要的原則就是保密。
還是算了。
快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柏方鳴臨時又變了主意,「我……還是不上去了,你代我跟他們說一聲吧。就說……我跟家裡有點矛盾,所以自作主張幫我退了宿舍,明天或者後天我找個時間,儘快把我的東西都收拾走。」
周斐斐也沒再堅持,習慣性地抬起手想勾住柏方鳴,抬到一半又不自在地放下,「行,有事沒事的別忘記找兄弟們聚聚餐啊。」
柏方鳴的眼神刻意躲開周斐斐不太自然的手,笑了笑,「只是不住在一個宿舍,又不是永遠見不到了,怎麼說得我馬上就要畢業一樣。」
周斐斐臨上樓前還不放心地再次提醒他,「違法亂紀的事情咱不能幹啊。」
柏方鳴哭笑不得,悲傷凝重的氣氛一下子被周斐斐攪得無影無蹤。
柏方鳴沒看手機的這段時間裡,平日裡半天不響一聲的手機突然就噼裡啪啦湧進來許多訊息。
有葉惟的那條「我馬上來找你」,有周斐斐的「你到哪了,回個話」,有護工的「柏先生,什麼時候結帳」,還有孫教授的「初賽已過,查收郵件準備二輪賽。」
還有,還有葉振海的一條簡簡訊息「學校門口」。
事情一股腦蓋過來,能不回復的柏方鳴一概略過,然後挑選出其中優先順序最重要的解決。
柏方鳴一邊往校門口趕去,一邊給護工阿姨把酬勞轉過去並且詢問媽媽最近的情況,等到柏方鳴趕到學校門口,對話剛好以柏方鳴的道謝為結尾結束。
校門口的馬路旁果然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後面的門緩緩平移開啟,柏方鳴坐了進去。車裡只有司機和葉振海,非常安靜。
葉振海遞過來一個已經包裝好的禮物盒,方方正正,很大,「這是今年我給小惟準備的生日禮物,就麻煩你代為轉交了,說是你買的就好。」
柏方鳴雙手接過,放在腳邊。
「他要是實在不想學鋼琴,也就算了,鬥了這麼多年,我也累。」葉振海沉沉開口,話裡似乎隱藏著一聲嘆息,「不過他要是真下定了決心學吉他,那就要學出點名堂出來,總不好一直跟那些沒家的野混混一樣胡亂彈,怎麼說也得拿幾個獎回來。」
他對柏方鳴下了新的指令,「退宿了你就安心地陪在小惟身邊,陪他去練習,去參賽,具體的資料我讓助理整理好發你。」
退宿這件事聽起來就是他隨手做了的小事,為了讓他心無旁騖地陪在葉惟身邊而已。
拿錢辦事,柏方鳴在葉振海面前自然只有點頭的份。
葉振海又慣常問了柏方鳴幾個問題,瞭解葉惟近況後就放柏方鳴下了車。
柏方鳴答應好葉惟馬上就會回家的,可被葉振海一打岔,已經又過去了一小時。
葉惟聽話,也不聽話。
說好每天只許發一條訊息給柏方鳴,他就真的每天剋制著只發一條,自己這麼久還沒到家,也許葉惟正愁得連最簡單的代數式都解不出來。
這麼聽話,卻無所顧忌地在公共場合袒露他們之間的關係,全然不考慮對柏方鳴帶來的影響。
這算什麼,法無禁止即自由?
柏方鳴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是他的疏忽,他從沒想過葉惟對他們倆之間的關係毫無掩飾之心,甚至是可以拿來表演的武器。
柏方鳴帶著略顯龐大的禮物盒下了公交車,下車走進小區不多一時,手機響起來,顯示有來自葉惟的電話。
正巧旁邊有供人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