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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演員已經離開去拍攝下一場戲，柏方鳴蹲在葉惟的正對面，聽到副導演介紹到自己，他才緩緩地站起身，略略朝葉惟和孟錦點一點頭，目光蜻蜓點水般地，只在葉惟身上停了一霎。

這樣的場合之下，實在是應該握個手的，再不濟也該客套兩句，相比之下，簡單的點頭示意就顯得有些不太禮貌了。

副導演似乎也有些尷尬，打著圓場，「柏老師今天身體有些不太舒服，馬上就回酒店休息了，狀態不好，見諒、見諒啊。」

板著個臉，冷漠得要命，葉惟從上到下掃視了柏方鳴好幾遍，實在看不出他的身體有哪裡不適。

「別看我了，」柏方鳴突然出聲打斷他，「盯著我看，更不舒服了，你忙你自己的去。」

沒主語，但這話總不能是對孟錦或者是副導演說的。

忙自己的去？

葉惟沒什麼好忙的，他就是來見柏方鳴的，沒別的地方可去。

千辛萬苦跑來見他，結果柏方鳴想三言兩語輕飄飄把自己打發走，不可能。

葉惟生氣了，但不能發作，忍得很辛苦。

既然柏方鳴能當著別人的面把他倆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那葉惟也能當著別人的面駁了他的想法。

葉惟假裝看不懂這尷尬的氣氛，反而往前跨了兩步，熱情地扶住柏方鳴的小臂，「柏老師不舒服，我的戲份過兩天才拍，接下來沒什麼事，正好，我送你回住的地方，好好休息休息。」

柏方鳴低頭看了眼葉惟握住自己小臂的手。

幾年不見，小孩耍賴的功夫見長。

第49章 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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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方鳴停在原地，沒動。

副導演看戲的目光熱切投過來，葉惟依舊拉著柏方鳴，不為所動。

他不安分地挪動了下手指，清晰地感覺到柏方鳴的手臂瘦得硌人。

柏方鳴皺皺眉，想把葉惟的手扒拉下去，又感覺不太妥當，忍住了。他意識到不能在這裡和葉惟僵持下去，只好和副導演和孟錦簡短打了個招呼，邁開步子帶著葉惟一起走開。

柏方鳴帶著葉惟向停車的方向走去，葉惟想抓住機會多問兩句，但是他覷著柏方鳴一點不和善的了臉色，到底是沒能成功開口。

確認走出其他兩人視線後，柏方鳴才停住腳步，用力撥開葉惟按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問他，「你剛好來這？」

葉惟看著他，幾乎沒多猶豫就點了點頭。

「行，」柏方鳴的目光漫不經心投向遠處的休息棚，好像此刻交代的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那以後見面當咱倆不認識就成。」

知道大概是這麼個結果，但葉惟不能否認自己來之前還抱著一絲微茫的希望。

他最沒有沒想到的是，柏方鳴能說得這麼直白，這麼輕描淡寫。

「柏方鳴！」

「柏哥！」

遠近兩處的聲音同時響起，葉惟下意識檢視方向的來源。

他看到一個穿著藍色衛衣的小夥，一邊喊著一邊從休息棚跑到柏方鳴的身邊，跑得太急，開口時還帶著不太均勻的喘氣聲，「柏哥，你要回去嗎，怎麼也不叫上我，回頭嘉哥又要怪我沒看好你。」

「你別老聽他的。」

柏方鳴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緩和了許多，葉惟恍惚聽到了以前的柏方鳴，溫柔又無奈。

一對比，葉惟立刻就察覺出柏方鳴剛剛對自己講的那句話十分冷硬，他方才還安慰自己，五年不見，柏方鳴性格變一變也是正常的，可是現在他發覺了出不對勁。

柏方鳴只是對自己刻意疏遠。

面對柏方鳴的反對，小夥只摸摸頭，「嘿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