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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河一邊詫異我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一邊在記憶中搜尋起來。

&ldo;二樓，我是最後一個走的。年輕的職員們早走了。&rdo;

&ldo;那就是說，沒有別的人了?&rdo;

&ldo;啊，是的，確實如此。我記得我關閉了營業室的電燈以後才走的。&rdo;

我拿起眼前的玻璃酒杯，側面對著古河說：&ldo;就在這一天，有人把坂本電腦裡的一些東西給刪除了。&rdo;

古河沉默了好半天。我默默地喝了幾口酒，觀察著古河的反應。

古河凝視著我，目不轉睛。

&ldo;是真的嗎?&rdo;

&ldo;是的。&rdo;

&ldo;為什麼呢?為什麼要這樣幹?&rdo;

&ldo;是啊，到底為什麼呢?&rdo;

我舉起酒杯，向嘴中又灌了一門，然後說：&ldo;說穿了，這就是坂本為什麼被謀殺的關鍵問題。&rdo;

9

耳邊再次響起卡拉ok，我左鄰的男人開始唱歌，剛開始他唱得還合拍，以後的大半支歌就都差半拍以上了。唱歌的人倒是過足了癮，可聽眾卻受罪了。

古河好像不會說話了一樣。

&ldo;被，被，被謀殺?&rdo;

他的嘴唇嚅動著，但他的聲音被震盪的音響噪音蓋住，別人根本聽不清。我掏出香菸，媽咪看見後，趕緊給我點著，並把被古河扔滿菸頭的煙缸換成新的。

&ldo;被謀殺?伊木，你說明白點，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古河大聲叫著，並且搖著我的手腕，媽咪從吧檯裡面擔心地望著我們，我向她笑了笑，表示了&ldo;沒什麼事&rdo;的意思，然後向古河簡要地說明瞭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ldo;原來是這樣!&rdo;

古河自言自語地表示明白了，&ldo;咳，怪不得刑警打聽坂本的客戶名稱和工作內容那麼詳細呢。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但謀殺不可能沒有動機，究竟為什麼要謀殺坂本呢?&rdo;

&ldo;具體情況還不清楚。&rdo;

&ldo;你是不是抓到什麼線索了?&rdo;

我搖了搖頭，古河略微有些遲疑地問：&ldo;你認為兇手是支行內部的人嗎?&rdo;

&ldo;現在還不能斷定，但不管兇手是誰，我認為不會是一個人單獨乾的。&rdo;

&ldo;為什麼你這樣說?&rdo;

&ldo;因為取走據說是坂本非法轉移的存款的那個人不是支行的人。&rdo;

&ldo;那你的觀點是，非法轉移存款並不是坂本乾的。&rdo;

&ldo;當然不是坂本乾的。&rdo;

&ldo;口令是怎麼輸入的?就算有人盜用了坂本的操作密碼進行聯機操作，難道就不用輸入口令了嗎?&rdo;

&ldo;8597。&rdo;

古河頓時呆若木雞，臉上浮現出苦笑。這是古河自己的信用卡的口令。&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ldo;看一眼就記住了，因為是用鍵盤輸入的嗎!再說，口令登記的方式，從嚴格的意義上說，並非絕對安全。&rdo;

&ldo;你懷疑那傢伙?&rdo;

古河的聲音很緊張。&ldo;那傢伙&rdo;是誰不言自明，我端起玻璃酒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古河一直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ldo;噢，從宮下那裡拿走錄影帶的人就是你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