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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寧可丟失那全部的記憶，也不要想起!

&ldo;人皮郎君呢?你也不願意想起?&ldo;

屍林主的白色蒙紗後面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他說：&ldo;你真是聰明一時，糊塗一世啊!&ldo;

&ldo;你什麼意思?&ldo;我瞪著他。

&ldo;你只知道我是惡魔，人皮郎君也是惡魔，但是你真的不認為，那些看起來正常的人，也不一定不是惡魔嗎?&ldo;

這句話似有所指。

我冷哼一聲，道：&ldo;八年前，那些人是你殺的，你難道要否認嗎?你難道要否認你曾經殺死人間那麼多天師的罪行?&rdo;

&ldo;令狐思思，你真是，你大概是真的不記得了。&rdo;

&ldo;不，雲風輕幫助我恢復了記憶。&rdo;我看著他。

&ldo;還有一段很重要的記憶，你沒有想起來。&rdo;屍林主說。

&ldo;什麼?&rdo;

&ldo;有關於雲風輕，玄武真君的事。&rdo;

&ldo;我為什麼要相信你這個惡魔的話呢?&rdo;我看著他，笑道。

&ldo;我找你來是有很重要的事。你不要認為屍林主只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惡魔，在某種意義上，我是一個宇宙平衡的維護者。當年也不全是我害死了他們。是他們自不量力!&rdo;

道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冷笑著，說：&ldo;難道你還以為你是一個正義的神靈嗎?&ldo;

&ldo;不，我不是。&rdo;

&ldo;那你是來提醒我什麼呢?&ldo;我轉身。

&ldo;我是說……小心你身邊的人!&ldo;

我一眯眼，屍林主已經獰笑著消失，他的白色袍子下面，片片消散如同白雲散去。

他究竟在說什麼?他想告訴我什麼，他要我小心的，是身邊的什麼人?

馬靈靈跟我多年，一向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吃貨，而李南浦是玄武的化身，雲風輕，是一個神靈……

姑且認為這是他的挑撥吧。

我從九陰街通道出來，眼前一花，結果還是在孟婆的彼岸花酒吧裡。

&ldo;你看起來臉色很差，怎麼了?&ldo;孟萌萌正在用夾子夾冰塊。

&ldo;我見到了屍林主。&ldo;我坐了下來。

&ldo;嗯。&rdo;她說。

&ldo;聽起來你一點兒也不驚訝啊?&ldo;我問她。

&ldo;當然。我經常路過他的地盤。&ldo;孟萌萌笑著吐了吐舌頭：&ldo;他不去犯我，我不犯他，大家相安無事。&rdo;

&ldo;可是，他在八年前，殺死了那麼多人間的天師……&rdo;

我放下了手中的酒，這是我的噩夢，不想提起，可是卻如同一塊大石頭，壓在心頭。

孟萌萌嘆息一聲，說：&ldo;這都是天意!&rdo;

&ldo;如果那個時候，我不是遲到，而是在他們中間……&rdo;

&ldo;不許胡說!&rdo;孟萌萌打斷了我的話，說：&ldo;你是個好人，你記住，他們的死和屍林主有關，和你無關!你不過是遲到了而已，當時你也不過是一個被人皮郎君的外貌所蠱惑的小姑娘而已!&ldo;

我苦笑著說：&ldo;也就是你孟萌萌，肯如此安慰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