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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聲道：&ldo;那都是為富不仁之人做出來的事，您……&rdo;

沒等他說完，明霜就拉下臉打斷：&ldo;你說誰為富不仁了？&rdo;

這回江城倒是反應極快，當即道：&ldo;……是屬下。&rdo;

高恕：&ldo;……&rdo;

趙良玉掩著嘴角輕咳一聲，&ldo;這個……放印子倒也並無不可，咱們利錢要少點也就是了。只不過放錢容易收錢難吶，那些個潑皮無賴，明明兜裡有錢，你管他要，他卻死活不給。總得請些能打能製得住人的閒漢去討錢才行。&rdo;

&ldo;這個容易。&rdo;明霜撫掌一笑，伸手把江城拉過來，&ldo;小江就能打呀，讓他去討，他一個人能打二十個。&rdo;

&ldo;這怎麼行！&rdo;高恕聽完幾乎是拍桌而起，肅然正經道，&ldo;這豈不是地痞流氓麼？大公子如何能去？更何況放印子那是嗜血的資本，吃肉不吐骨頭的，您這樣做和糙菅人命有什麼分別？&rdo;

明霜略有不悅：&ldo;你說誰糙菅人命？&rdo;

江城滿臉無奈，忙道：&ldo;……是說屬下。&rdo;

高恕：&ldo;……&rdo;

這回連高小婉都抬起頭來多看了他幾眼。

&ldo;說你也不行。&rdo;她一本正經地搖頭，隨後收回視線來，&ldo;但凡做生意的，誰不講jian詐二字？大家都是張嘴要吃飯的人，眼下鋪子難周轉，我也不過是為了生計著想。&rdo;

生怕高恕說話惹她不快，趙良玉率先開口：&ldo;就按小姐說的辦吧，頂多咱們挑些信得過的放錢，少收些利，就當是行個善了，是吧？&rdo;

高恕沒搭理他，看自己說不上話，也就不再多言。等明霜拉著小婉去院子裡玩雪，他才走到江城身邊嘆道：&ldo;大公子，您也太縱著小姐了！&rdo;

聞言，他倒是不以為意地淡笑，&ldo;你也說了她是小姐，縱著她應該的。&rdo;

&ldo;這……&rdo;

見他眼底裡鋒芒不顯滿是柔和，高恕也不好得再言語，沒奈何地搖了搖頭。

街巷之外，喬清池駐足而立，若有所思地搖著摺扇，自言自語：&ldo;她怎麼會在這兒……&rdo;

旁邊的小廝踮腳一望，看見是明霜，遂笑道：&ldo;姑娘家愛看首飾、綢緞什麼的，也不是稀奇事。&rdo;

&ldo;的確並非稀奇事。&rdo;他把摺扇一收，似笑非笑道，&ldo;不過，她好像對這一間店情有獨鍾……我記得這鋪子是年前才搬過來的吧？&rdo;

小廝點頭說是。

&ldo;好像沒搬來之前，她也是時常光顧……&rdo;喬清池垂首走了兩步，忽然吩咐他，&ldo;去想辦法查一查這家綢緞鋪的底細。&rdo;

&ldo;小人明白。&rdo;

從鋪子裡回來，天色已漸晚，夜幕降臨，氣候也跟著降下來，雪花飄落。杏遙趕緊撐了傘給明霜遮擋，快步往住處走。

不想剛從花廳穿過，迎面就看見有個人跪在廊下，渾身落滿了霜雪。

&ldo;誒，等等。&rdo;她叫停步，探頭打量，&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