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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這次徵戰的，除了清次之外還有成瀨廣勝，以及幾個習於兵旅的得力武將。

久馬雖然也隨同一起出徵，但是卻沒有被編排在秀家的隊伍裡，反而被獨自派去討伐兵力弱少不堪一擊的切末地方，這麼一來，不用說久馬本人，就連那些官兵都感到意外了。

出發日將近的某一天，秀家正在房裡試穿盔甲，久馬不顧阻攔直接闖了進來。

當時，侍女們正在為秀家安上膝甲和籠手，看到他闖進來，秀家也沒有感到驚訝，只是用言語喝退了後面跟上來企圖阻止的侍衛，並讓他們把隔扇關上。

等到侍女把肩膀上的緒繩繫好之後，秀家說了一句：&ldo;你們先出去。&rdo;

然後房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久馬一言不發地先行禮，然後直言不諱地問道：&ldo;請問為什麼把我派去切末?&rdo;

&ldo;沒什麼，我已經決定了，而且過幾天就要出發，這件事沒有多做討論的必要。&rdo;

&ldo;是因為我上次說的話，才讓您做這個決定的麼?&rdo;

秀家轉身看著他，他們的目光相互重疊起來。

久馬面前這個穿著漆黑甲冑和黑底金竹葉羽織，威風凜凜的年輕武士是他唯一無法放下心來的人，甚至可說是他生命的一個中心。

即使只是改變視線的一個細微動作，只是眉梢眼角的一次顫動也讓他有不想錯過的感覺。

久馬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心情究竟是正確還是錯誤，究竟是出於主僕之間的忠誠還是已經向著離經叛道的方向越走越遠。

他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樣面對著秀家的注視，現在只是想要得到一個答案罷了。

&ldo;如果你一定要這麼問的話……是的。&rdo;

秀家毫不迴避也沒有選擇比較委婉的說法，非常直白地回答了久馬的問題。

&ldo;這麼說吧，我不在身邊的話，你也可以稍微輕鬆一些，因為對現在這樣的氣氛感到厭煩了，所以希望不管是誰，這次都能把心思放在打仗上……&rdo;

&ldo;又是因為那個男人嗎?&rdo;

&ldo;什麼……&rdo;

&ldo;為了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所以特地把我支開。&rdo;

久馬盯視著秀家的眼睛，他破壞規則說出僭越的話，而且很自然地在秀家眼中看到了慢慢熾燃起來怒火。

那雙澄明的眼睛在這樣威武的裝束下反而襯托出了比以前更加難以形容的清澈俊美但又分外攝人，好像一直要刺穿久馬的心。

久馬的心早就被洞穿了，自從那個男人出現之後，就已經有了一個永遠不可能癒合的難堪的黑洞。

他凝視著秀家的臉，在那漆黑的甲冑映襯下，顯得稍稍疲倦的臉色有種難以形容的透明感，肌膚在薄暮中變成了很光滑的顏色，薄薄的嘴唇邊卻揚起了壓抑著的憤怒表情。

但是還不夠，久馬望著他，搶在他要說話之前又說道：

&ldo;我原本以為光正殿下說的那些話，完全都是在詆毀您，是因為想要繼承家督才故意而為的，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一回事。&rdo;

&ldo;那麼你以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rdo;

秀家看著久馬，他的聲音沙啞，聽在耳中讓久馬感到一陣莫名的難過。

他的心中忽然湧出了一股強烈的不忍、悲痛，但又和輕蔑、忿怒、焦慮混合在一起。

&ldo;請不要再繼續下去了。&rdo;

久馬雙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