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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附臉頰涼爽過後又惹得愈加火辣,昇平顫抖躲閃,楊廣只是笑:“今天我就讓阿鸞看看有什麼由不得我們的。”
昇平茫然瞪大眼睛,他已經抓緊昇平右手,大步邁入昭陽大殿。
此時,高氏一身縞素早已坐侯多時,髮絲工整不亂,衣衫鬢飾更是沒錯半點,她傲然端坐著,屏住皇后最後的尊嚴端莊,鄙夷親手毀掉她繁華綺夢的兩個禍首。
高氏還在笑,笑得那般憎惡和憤然,昇平知她的表情為何如此詭異,只是默默轉頭望向殿門外,不肯吭聲。
三個時辰前,得報太醫院御醫,高氏與楊勇的皇子已然夭折,據說是宮變那日在獨孤皇后靈榻前受了風,再加上連日來高氏與楊勇操持朝堂內外,無力過多照料,醫治不好便早早斷了性命。
怪誰呢,大約只能怪這個孩子不該生在帝王家吧。
若非帝王能如父皇於夾縫中求生那般屈尊降就,若非皇后能如母后統轄六宮那般易如反掌,朝堂怎能被人輕鬆駕馭。正因為朝堂難以駕馭才舍了親生骨肉,這般結果除了使人無奈,還是無奈。
母后曾說過,太子妃與楊廣方才是最匹配的帝后,錯開了,便各自無力成就帝王偉業,如今看來竟是讖語。
昇平側眼看楊廣,發現他正面沉似水,只因見高氏霸佔鳳位不讓驟然勃發怒氣:“下來!”
兩個字從楊廣嘴中迸出,不屑意味甚濃。
高氏於母后薨逝七天後搬入昭陽宮,掐指算來她剛剛爬上皇后寶座不足十日,皇后端儀尚未學足五分,已經有人前來索取,可見人生富貴無常,未必得到即是屬於。
高氏哼的冷笑,厲聲詰問:“即便是本宮需得移宮,也輪不到晉王你說話!”
楊廣不動聲色眉目淡淡:“哦,那你說該輪到誰?皇上?抑或是房陵王?”
高氏被諷心中鬱結,反唇相譏道:“太上皇如今病臥龍榻,前朝所掀風雲也不過是晉王一人所為,本宮眼中只識得皇上一人,不認得被人按下的太上皇御璽。”
楊廣挑起眉尾,冷笑:“皇上?”
“皇上!”高氏驟然站起,一雙纖纖玉指直指楊廣的鼻尖:“你個豎子,弒兄縛父欺母霸妹,即便來日被你得逞坐了皇位,也不過是個昏聵無道的亡國皇帝!”
昇平大驚,眾目睽睽之下高氏膽敢如此辱罵楊廣,怕是……
楊廣微微冷笑,掃掃袖口灰塵,仿若眼前高氏的指責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般值得開懷,他緩緩抬起頭,一雙冷目犀利回視高氏:“你恐怕還忘記說本宮還有屠嫂害侄的罪名呢!”
昭陽宮內瞬間變得沉寂,諸多宮人匍匐在地面噤聲戰慄。
耀目陽光投於磚面刺入昇平眼底只覺得花白一片。
忽而,嘩啦一聲兵刃出鞘,楊勇貼身侍衛已將刀劍橫在高氏咽喉,剎那間高氏臉色蒼白如紙,直挺的身子也軟了幾分。
昇平盯住那些冰冷寒鋒的兵刃,氣息有些不穩,她驟然轉過身望向楊廣。從前的廣哥哥不會如此,面對指責他會笑笑了事,任山崩地裂的事也不能動搖情緒,今日高氏只消一句譏諷,他已經展露含笑殺人的坦然,昇平眼睛裡甚至突然看不清楊廣唇邊淡淡笑意。
他,還是他麼?
“阿鸞說,讓本宮饒了你。那日你給阿鸞的三尺白綾本宮覺得不錯,絲滑輕薄、入土易化,不如現在還給你這個如何?”楊廣聲音低沉,隱藏威脅語意。
高氏頓時血色全無,顫抖了牙齒叫罵:“宮人有位份者不得絞殺!更何況本宮還是皇后!”
“皇后?”楊廣聽聞至此仰面大笑:“本宮與你這麼多廢話,不過是因為阿鸞不忍殺你,但你絞殺她的時候,可想過她是本宮什麼人嗎?“
昇平怔怔,楊廣口中的話語幾乎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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