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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出血、胃穿孔、腸梗阻,更甚者……胃病本來就是慢性病,你知道現在年輕人連腫瘤的發病率都很高嗎?你這種情況,應該發現時就去醫院輸液的。」
「沒必要,浪費醫療資源。」
小穗氣結,兀自調整呼吸。這男人是不是習慣把別人的話當耳旁風啊?
電話裡好一會沒人說話。她把鍋從灶上端下來,噗的一聲熄火,哐哐噹噹的找飯盒,嘩嘩地放到水龍頭下洗了一遍。
水聲停下的時候,他對著話筒說:「知道了,藥我吃過了。」
小穗偷笑,盛好粥,又說:「慢性病都是不良生活習慣累積形成的。以後你也要小心,按時吃飯,戒菸戒酒戒咖啡,不吃生冷辛辣,你能做到嗎?」
她的話,有些肆無忌憚的越界,帶著點女孩子獨有的嬌嗔。
仗著當下的好心,得理不饒人,由著自己的心意,想什麼說什麼。
她這人慣會得寸進尺,界限在她眼裡不是要恪守,而是要一次次的趨近、打破。周望川不是第一次領教了。
但他在此時此刻,在他度過了孤獨痛苦的二十幾個小時之後,他發現自己竟然全然不反感,反而願意放任她往前踩線一點點,哪怕是這樣老氣橫秋的、訓斥一般的數落。
「我儘量。」
小穗在那端漾開笑意,收線前試探他:「你覺得這會兒好一點了嗎?」
「藥效沒那麼快。」
「那——你開著手機別關好不好?我們連麥啊,有事情可以隨時叫我知道。」
她是真的擔心,如果藥不對必須得及時送醫院,再嚴重了也是可能的。
「不用。」周望川語氣傲嬌,那他們成什麼了,「我沒那麼嬌弱。」
小穗今天是真的有點得意忘形了,怨他這會病了,還戒心重重,曲解她的一片誠意。
心直口快,幽怨地問了句:「你這人真是……你總躲什麼?」
小穗一直沒有訴諸於口的挑明,她也知道今天不是個好時機,但她的怨念實在積累的太深了。問了也沒什麼,有張有弛,文武之道也。
為什麼從一開始就躲我,不是你的菜,不夠漂亮有魅力,還是每次暗流交鋒,以致含蓄到讓他忽略了暗示……
等了一分鐘,周望川才出聲,極具殺傷力的幾個字:「因為,我不愛玩。」
抱著筆記本,在床上寫方案的時候,小穗還時不時地走神。
感覺自己被秒殺了,成熟的男人心思莫測難辨,對方顯然在心計上更勝她一籌。
年輕沒長性,對男人只是圖個新鮮感,態度上帶點不得到不罷休的征服欲,被他敏銳得看的透透的。
小穗從中聽出了他不滿指責的意味。招惹了人卻不認真,三心二意的沒放多少真心,甚至玩弄他於股掌。
她結束通話後才反應過來,雖然有點被揭掉底牌的尷尬,但她冤枉也是真冤枉。
他不玩,她也不是玩啊。搞的好像她是個渣男,意在騙身騙心,然後準備再始亂終棄一樣。
最早的開始也許有,但現在她對他的興趣,肯定不止如此。小穗被他鋒利地刺了一句,忽然意識到——她對他,早就不是玩兒的事了。
她的執著和鍥而不捨,從來都是因為,她已經認定了目標的正確性。而不是,徒勞的一定要把一個虛無縹緲的目標執行到底。
小穗想像意氣風發的他,此刻躺在病床是什麼模樣。是用煩躁嫌惡、還是淡然處之的表情,說出他不陪她玩的話。
方案寫完,她抱著手機繼續在床上等時間。不一會上下眼皮打架,一不小心睡過去了。
兩個小時以後,被鬧鐘吵醒。她厚顏地繼續打電話過去,提醒他,離他上次吃藥已經四個小時了,可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