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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帶家教,他還會去一家甜品店當服務員。託他這張臉的福,來這家甜品店買甜品的女生增加了很多,就算只買份綠豆糕也得排半小時的隊。老闆為了獎勵他這個「鎮店之寶」,每月還會給他發獎金。
賀朝的每天都很充實,雖然奔波了一些累了一些,但只要想到他奔跑的終點是他和謝俞的家,一切辛苦都不算什麼。
之所以這麼憔悴……問題出在他帶家教的孩子身上。
男生名叫辛遠帆,17歲,高二,是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交了一大堆酒肉朋友待在一起玩世不恭,整天混吃等死,打架逃學揍老師成習慣,甚至連考試都無緣無故的缺席。絕對是個硬骨頭,要不是辛父給學校建了個圖書館,他早就被勸退了。
賀朝皺眉感嘆:這孩子,怎麼比他還犯渾啊?
辛遠帆這個闊少爺,脾氣差超叛逆,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數他生了一副好皮囊。
他長得很帥,屬於那種流裡流氣的帥,又稱痞帥。一雙桃花眼微微上翹,唇角也是翹著的,笑起來的時候還會有兩個淺淺的梨窩。他的帥和他的性格一樣,都是帶著攻擊性的。據說沒有女生抵得住他偏頭眨眼,再勾勾唇角,這就是辛父不招女教師的原因。辛遠帆不正經的言語總會讓那些女教師羞憤交加,工資都不要只求辭職。
賀朝還就不信他治不住這個叛逆的小子。
第一次見辛遠帆是在辛家,辛父帶著他來到二樓的一間房間,嘆了口氣低聲道:「昨天我剛和他吵了一架,現在不適合見面。賀老師,你自己進去吧,有事就叫我。」
賀朝看著面前滿臉愁容的中年男人,點頭應允。
他伸手敲了敲門,沒反應。
他連敲三下,有重物從裡面砸在門上,「砰」的一聲,還有少年的怒吼:「滾!敲你媽/逼啊敲!」
我操。
賀朝那個暴脾氣,他握緊了拳頭做了三個深呼吸,最後還是鬆開了手。
他是來做家教的,不能發火,不能對他的僱主發火,忍住,忍住,要忍住。
「辛遠帆同學,你好。我是你父親請來的家教老師,補課時間到了,我可以進去嗎?」他耐著性子到道。
幾秒後房門被開啟,光著膀子的少年站在門前,雙手抱胸。他比賀朝矮了半個頭,此時卻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上下打量了一遍門外的男人。
長得很帥,但比起他還差了一點,身材挺拔,比他也就高了五厘米左右,氣質很出眾。
被這麼一束審視般的目光打量了半天,賀朝很是不爽,他扯起一個營業性的微笑,自我介紹道:「我叫賀朝,清華大學經管院在校大三學生,來給你補習數理化。」
辛遠帆挑了挑眉,側身讓他進來關上了門。
房間很大也很亂,牆上貼著supre系列的桌布,被子被丟在地上,床上是亂丟的衣服和襪子,床邊有一些航模和樂高,旁邊是運動器材和球類,有籃球,足球,羽毛球等等,估計是這間房間裡擺放的最整齊的地方了。
賀朝避開滿地亂扔的阿迪達斯、耐克的球鞋,挑了個還算乾淨的位置——電腦桌前的椅子坐下了。
辛遠帆一進門就撲在床上,拿過手機打手遊,跟沒看見他一樣。
賀朝從揹包中掏出準備的書本和習題,看著這位大少爺,「同學,我們開始補課吧。」
沒有回應,床上的人置若罔聞。
他再次握緊拳頭,這個小子真他媽欠揍。微信訊息提示聲響了一下,全世界最厲害最可愛的小朋友:朝哥,我失眠了。
英國時間剛過凌晨,賀朝回覆:問你啊,面對一個17歲的混小子你會怎麼辦?
「揍一頓。」簡單粗暴,沒有感情的三個字。
「打到他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