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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杜葉青回神,「好。」下意識乖乖地跟在陳墨的身後走了出去。
第29章 發燒
在劇組的時候還沒有覺得,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後杜葉青就感覺身體不怎麼舒服,腦袋隱隱作痛,很累很累,半點精神都提不起來。陳墨又給他煮了薑湯,還打電話叫來了一份粥。杜葉青把這些暖呼呼地喝下去之後感覺好了一些,早早地睡下了。
這一覺沒有睡安穩,半夜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夢,他猛地從深眠裡面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渾身是冷汗,不知什麼時候把被子全部踢開,如同躺在船上一樣頭暈目眩,,口乾舌燥地躺了幾分鐘,掙扎著爬起來,想給自己倒一杯水。
陳墨在他旁邊的床上睡得很安靜,外面的雨稍微小了一點,整個房間裡只有鬧鐘滴答滴答的響聲。他接通了熱水器的開關,等了幾分鐘,等到水開之後扯掉電線,握起熱水器想往杯子裡倒水。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個小小的熱水器在他手裡面變得好像有千斤重,剛剛抬起來就覺得肌肉無力又痠痛,熱水器從他手裡面滑到了地上,砰地一聲,滾燙地水濺了一地,濺了杜葉青一身,把他整個人都燙得跳了起來,撞倒了旁邊的椅子,乒桌球乓地一陣亂響。
主燈被開啟了,陳墨睡眼惺忪地從被子裡坐起來,眯著眼睛去看噪音的方向。這一看,頓時讓他睡意全無,大步衝過來扶住坐在地上的杜葉青,捲起他被濺濕的褲腳,露出了裡面被燙得緋紅的面板。
杜葉青難受得厲害,被陳墨扶了起來,坐在床邊上緩了一會。陳墨一臉嚴肅地把他的衣服剝得乾乾淨淨,仔細檢查下來發現小臂、小腿、腳背、手指都有被燙傷的地方,腳背上甚至已經開始起水泡,而且除了燙傷之外,他發現杜葉青本身就熱得厲害,摸在手裡的溫度起碼在39度以上。
陳墨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道:「你發燒了。穿衣服,我們去醫院。」
杜葉青到處都疼,坐在床上不想動,看了一眼時間,剛好凌晨兩點,不情願地重新縮回了被子裡,道:「這個時間還看什麼病?睡一覺說不定就好了,好累啊。」
陳墨在他床邊站了一會,猶豫了十幾秒,替他把被子蓋好,給酒店打了電話,讓他們送了幾樣常用藥過來,在杜葉青身邊坐下。
杜葉青半邊臉都縮在被子裡,眉頭緊緊地皺著,整個人都在微微發著抖。陳墨摸了摸他的額頭,輕聲道:「把燙到的地方露出來。」
杜葉青便把手臂伸出被子之外,陳墨把冰涼的膏藥輕輕地塗在被燙紅的地方,依次把他所有的燙到的地方都塗了一個遍,在他的腋下塞了一根溫度計。
「哪裡難受?」
杜葉青哪裡都難受,搖了搖頭,不想說話,閉著眼睛試圖睡過去,大腦卻異常的興奮清醒。過了一會,陳墨抽出了溫度計,看著水銀條沉聲說:「392,燒得好厲害,還是吃一片退燒藥吧。」
杜葉青恩了一聲。只是熱水器被他摔了,陳墨折騰了好一會才弄出熱水來,又監督著杜葉青吃了退燒藥,打了一盆水,在他額頭上敷上冷毛巾,坐在一邊安靜地一塊一塊地換。
感冒藥的藥效很快就見效了,毛巾剛換到第三塊上,杜葉青像是吃了耗子藥的耗子一樣沉沉地昏睡了過去。這樣強制性的睡眠很難過,即使大腦已經停止了運作,他依然能夠感覺到自己像一爐火一樣渾身熱得厲害,也疼得厲害,翻來翻去不安穩。到了快要凌晨的時候,身上的溫度稍稍退了一點之後才總算是睡得沉了一點,開始做夢。
開始是一些亂七八糟沒有意識的夢,然後慢慢有了邏輯,夢見自己在劇組裡拍戲,從雨裡面衝進房子裡,梁涼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坐著,沖他露出了詭異的仇恨的笑。再是楊鈞林,他和楊鈞林躺在同一張床上,楊鈞林赤裸地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