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眾,茅屋為秋風所破歌!(第2/5 頁)
房宅留給吾兄弟二人,吾兄得二宅,吾得三宅。”
宅就是現在的面積單位,大概有一百五十來平。若是能有公士爵位,便能賜予田一頃、宅一處和僕人一個。像是能有房五宅的,最起碼得是四級不更爵位!
聽眾三言兩語後,卓草心裡已大概猜到了些。自古關於房宅地基的糾紛很多,否則也不至於會有六尺巷的美名。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糾紛往往是最難判。
“爵位呢?”
“爵位……”
秦國爵位是能世襲的,只不過會一代代降低,到最後甚至是變成平民。完整世襲的也不是沒有,比如說類似於王離就隔代繼承了王翦的徹侯爵位。正常人肯定沒這待遇,每一代爵位都會削減。按理說不更爵位世襲下來,少說也得有二級上造。
“應當是有個上造爵位的吧?”
“爵位本該是我的,只是……”
“只是什麼?”
“遭人搶走了!”
“誰?”
“吾大兄!”
“哈?”
“吾並非吾翁親生,而是其收養成人。昔日吾翁晚年患病,皆是吾悉心照料。後來吾翁便說要將爵位傳給我,包括房宅也是我多些。只是後來有軼與吾大兄勾結,便將爵位給奪走。”
“為何?”
韓信在旁輕輕咳嗽,“卓君有所不知,秦律皆有規定。爵位為長兄優先世襲,更遑論他並非親生乃是養子,地位等同於庶出,根本無權繼承爵位。”
靠!
還有這出?!
卓草頓時回過神來,想起現在的嫡庶之別。這可不是自己口頭上說說就能決定的,而是要考慮到宗族家室乃至當地官吏。
“爵位也就罷了,吾也無話可說。”眾雙眼泛紅,哽咽道:“可是吾兄連我的房宅都不放過!”
“怎麼說?”
“數年前池陽地動,房宅因此而塌陷。好在我攢了多年的錢財,再用先前的夯土也能重建。只是有軼卻說這房宅並非是我的,乃是吾兄的!吾氣不過與他們爭論,卻遭其毒打。吾妻說我是窩囊廢,最後與我和離。”
慘!
卓草不禁嘆氣。
貧賤夫妻百事哀,大難臨頭各自飛。好端端的遇到這些事,難怪眾年紀不算高卻顯得如此滄桑。
“汝可有子嗣?”
“有二子皆在北地郡戍守。”
卓草輕輕頷首,“這茅草屋是何意?”
“他們想搶佔房宅,我自然是拼死不從。沒人敢幫我修造房屋,我就乾脆自己搭了個茅草屋。他們想要房宅,那就得先要了我的命!我也曾向當地縣令乞鞫,只是其也與那有軼勾結,到最後還說我無理取鬧,命吾儘早搬走。”
說到這,眾的聲音都已哽咽。
爵位是因為秦國有規定,所以就算是眾的養父也無法決定。嫡庶之別現在就有,至於養子那更加沒什麼地位,根本無權繼承爵位。可房宅那就相當於是個人財產,等同於是自行分配。其養父能自行分配,其餘人無暇說三道四。
就比方說昔日的王翦就曾陰陽怪氣的說過,給皇帝打工幹活有再多軍功都沒法封侯,倒不如干脆點要些錢財房宅。
“汝可有證據?”
“這是吾翁請人所寫的證明,還有當地裡正也能佐證!”
看他們一家子估摸著也都不識字,找人幫寫是最為合適的。這種事也很常見,一些鬱郁不得志的讀書人就會幫人寫信或是抄書。
卓草接過竹簡,開啟大概翻閱了眼確認無誤。大概就是以其翁的口吻所撰寫,說的是將爵位給眾,房宅則分給眾三宅,其大兄二宅。上面還有手印和見證人的署名,如果都是真的,那顯然是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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