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些暗衛,不是死在你的手中?”(第2/3 頁)
,屋中燭火昏黃,散著發的謝清啼披著外衫坐在他對面,如多年前那般不帶疏離的看著他。
二人獨處,讓楚安瀾恍惚想到了從前,讓他忍不住又喚出了那個稱呼。
聽楚安瀾這樣叫自己,謝清啼沒有應聲,而是毫不掩飾的蹙起了眉。
那時他不懂世故人情,他把楚安瀾當做主子,也把楚安瀾當做哥哥,那時候,不論是聽到“小蜻蜓”這個親暱的稱呼,還是聽到楚安瀾以“我”自稱,他從不覺得彆扭和怪異。
但如今時過境遷,這樣久違的稱呼和自稱,不僅不會讓謝清啼感到親切,反而讓他生出些警惕來。
楚安瀾說他沒有指示張湯刑訊他,還問他信不信。
他懶得揭破楚安瀾自欺欺人的謊言,從善如流的回答說:“我信。”
楚安瀾聽他平靜的回答,從他那帶著疏離的眸子中,捕捉到了一絲嘲諷的意味。
見他這反應,楚安瀾知道他不僅不信自己,甚至覺得他問的話有些可笑。
楚安瀾心中有些挫敗,他去牽謝清啼的手,謝清啼藉著給自己倒茶的動作,避開了楚安瀾的手。
楚安瀾手下落空,心中有些不快,他又問謝清啼:“清啼,那件事之後,我曾想除了張湯為你報仇。但南城地處要塞,暫時還找不到比張湯更合適的人鎮守,所以我暫且留下了他。等有了可以守護南城的人,我再為你報當年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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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啼喝了口變了味的茶,語氣平靜的說:“謝陛下聖恩。”
這樣毫無起伏的語氣和疏離淡漠的用詞,讓楚安瀾的耐心,在頃刻之間消散殆盡。
他按捺著煩躁感,又問謝清啼:“清啼,如果當初兵敗的不是蕭沉靖而是我,你會像保他一樣保下我的性命嗎?”
謝清啼毫不猶豫的說:“會。”
“今夜我不是君,你也不是臣,我只想讓你把當做以前的安瀾哥哥。我想聽你的真心話,所以今夜無論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也不會遷怒其他人。”
楚安瀾看著謝清啼的眼睛,重複問道:“清啼,我再問你一次,如果我和蕭沉靖處境對換,你會像保他一樣保下我的命嗎?”
謝清啼直視他的眼神,毫不猶豫的再次說:“會。”
“給我一個理由。”
謝清啼道:“十九年前,是陛下將我從謝家帶到皇宮養大,陛下對我有活命的恩情。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如果陛下處於危境,我必會以命相護,以償陛下的恩情。”
自司馬良的刑訊讓二人離心後,二人從未如今日這般平和的交談過。
如今聽到謝清啼說出這番話,楚安瀾在面對謝清啼時總會不由自主生出的煩躁感消散了幾分。
他放緩語氣問謝清啼:“但如果有朝一日,我和蕭沉靖兵戎再次相見,你還是會如同之前一樣選擇幫他,因為他是你珍視的人,而我不過是對你有恩的一個朋友罷了,對嗎?”
謝清啼心道:如果你二人有再次兵戎相見的那一日,我不會幫蕭沉靖對付你,但也不會再為你做傷害蕭沉靖的事。
他無法回答楚安瀾的問題,只能避開楚安瀾帶著壓迫感的目光,垂眸道:“我不會為他出賣陛下。”
楚安瀾看著謝清啼垂眸的樣子,以為他是在掩飾心虛,楚安瀾又道:“清啼是說,你今後不會為他背叛我?”
謝清啼看著他的眼睛,毫不猶豫的道:“以後不會,從前也沒有背叛過陛下。”
楚安瀾探究的看著他毫無心虛意味的眼睛,沉默片刻後說:“你剛到蕭沉靖封地的那一年,尚會探聽蕭沉靖練私兵和造兵器的地點,再讓暗衛把這些訊息傳出來。但是在你接近蕭沉靖的第二年……”
楚安瀾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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