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王爺,我好疼,我想休息了。”(第2/3 頁)
換藥,換好藥後,不要將傷口捂起來,等這藥吸收過半個時辰後,有勞你給他包紮。”
楚安瀾既然派人來救謝清啼的命,這人居然將包紮傷口的事交給自己,他敢如此怠慢謝清啼,是無暇為謝清啼親手換藥,還是楚安瀾刻意吩咐的?
難道楚安瀾讓自己動手包紮傷口,是想讓自己在包紮傷口時,藉著那些裹傷的軟布,向隱匿在暗處的蕭家舊部遞訊息?若自己真的在傷布上寫下什麼,那這些資訊很快就會落入楚安瀾手中吧。
大夫還在絮絮叨叨的吩咐:“老朽帶了好些浸過藥的軟布,就放在藥匣中。老朽先去熬藥,等藥熬得差不多,也該給謝大人將傷口包起來了。”
“好。”蕭沉靖口中應下為謝清啼包紮傷口的事情,大夫從藥匣中拿出提前備好的退燒藥,又從藥箱中拿出幾隻瓷罐和一打白色的軟布條,他將這些東西放在床邊的矮几上:“我去給他熬退燒藥。
“先生且慢。”蕭沉靖喚住了準備起身的大夫,他挽起自己寬大的衣袖,讓大夫看他胳膊上包著的層層軟布,那灰色的軟布已然被血水浸透,他又解開布條,將兩道猙獰的傷露出來:“先生有沒有帶止疼的藥?”
這大夫名叫張仁,是太醫院的掌院,他在出發之前,皇帝曾吩咐過他,待他進入山莊後,要答應蕭沉靖的任何要求,並將蕭沉靖的一言一行盡數記在心中,待回宮後再向皇帝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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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著皇帝的吩咐,因此此時聽蕭沉靖提出這般要求,便如實回道:“是帶了止痛的藥,但那藥和退燒藥一起煎的話,會影響退燒藥的藥效。我此行就帶了一隻煮藥的罐子,這……”
“那便罷了。”蕭沉靖道:“另一頭的屋子是廚房,勞煩先生,先給謝清啼煎退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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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小半個時辰,待確認謝清啼身上的傷藥已吸收大半後,蕭沉靖才取過枕頭墊在謝清啼的腦後,讓他虛虛的靠在床頭欄杆上。然後取過一邊的軟布給謝清啼包紮傷口。
待包紮一半時,謝清啼醒了過來。
他嗅到了屋內的藥味,也看到了蕭沉靖手中綿軟乾淨的布條,謝清啼虛弱的問道:“王爺,這是陛下送來的?”
蕭沉靖扶他坐起,道:“楚安瀾派了太醫過來,太醫給你帶了藥,正在廚房熬藥。”
謝清啼看著小心給自己包紮傷口的蕭沉靖,想到了之前說起的託人照看阿鈺的事情,他問道:“王爺,你之前說外邊有可以照看阿鈺的朋友,王爺可想好要託付的人了嗎?”
蕭沉靖聞言停下手中動作,他走到門口,確認大夫在另一頭的廚房內熬藥後,才返回床邊繼續包紮:“是漠北跑馬堂的堂主胡不易。跑馬堂明面上做的是販馬的生意,但實際上……三年前蕭家舉事時,胡不易給蕭家軍提供了許多錢物。胡不易與我有些舊交情,他雖是商人但卻有俠客風骨,他為人很是仗義重情,你此次隨軍北上時,可尋機將阿鈺帶給他。”
謝清啼看看那層層繞在自己身上的素白織物,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單憑我一面之詞,胡不易未必會相信我。我平時出入會被守衛搜身,因此連這裡的一片紙也不能帶出去。但現在我身上有傷需要包紮,等離開山莊時,守衛應該不會讓我解開包紮傷口的布條讓他們檢視。不如王爺在這裹傷的布條寫下手信,我將這些手信帶胡不易,這樣也更能讓他信服一些。”
蕭沉靖此前雖猜測謝清啼和楚安瀾合演了這出苦肉計,目的就是哄自己在這裹傷軟布上寫下舊部下的資訊。
但這種想法不過是猜測而已,在蕭沉靖內心深處,多少有些期盼,他期盼自己猜錯了。
但此刻自己尚未提及在軟布上寫下舊部資訊的事,謝清啼居然試圖以阿鈺為藉口,讓自己在軟布上寫下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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