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反賊的孽子!”(第1/4 頁)
蕭沉靖摁著謝清啼的腰,他力道之重,幾乎要折斷謝清啼的肋骨,謝清啼剋制住因疼痛而逃離的衝動,他這樣近距離的看著蕭沉靖,能清楚看到他眼中的恨意和不屑。
謝清啼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有些狠厲的動作:“王爺,你再忍耐些日子,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
“你說的是日後的事情,日後的事情日後再做謀劃。但是眼下,我卻是一刻也不想忍耐。”蕭沉靖放開了他:“你身上塵土氣太重,先去把自己洗乾淨。”
說完起身走出了書房。
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麼,謝清啼心中有些害怕,他保持著躺在美人榻上的姿勢不動,看著上方簡陋的屋頂,心中生出難以剋制的絕望來。
但這絕望的情緒只在心頭盤旋片刻,便被他強行壓抑了下去,謝清啼起身整好凌亂的衣衫,到院中去打沐浴的水,
院中角落有一處水井,水井旁放著一隻木桶。
謝清啼打了水提到臥室中,臥室中的佈置,和他兩年前離開時並無太大差別,屋中傢俱沒有增加也沒有減少,只是比兩年前更陳舊了些。
臥室的一角,放著一隻朱漆斑駁的浴桶,謝清啼將桶中的水倒入浴桶中,然後繼續去外邊打水。
待浴桶中的水有七分滿時,謝清啼解開衣衫踏了進去。
初冬的水很是冰冷,冰冷的水慢慢帶走了他來時的期盼和熱情,他滑入水中,讓冷水沒過頭頂,讓冷水浸溼他一路匆匆趕來,可能沾染上了塵土的長髮。
謝清啼將自己沒在水中,直到無法忍受才探出了水面。
他擦去臉上的冷水,看到了面帶不快的蕭沉靖,蕭沉靖的旁邊,還放著一桶冒著熱氣的水。
“出來。你若在我這裡生了病,你的主子必定會以此為藉口,派人來擾我的安寧。”
他所謂的主子,就是皇帝楚安瀾吧。
謝清啼苦笑:“王爺,我隨軍出戰時,在寒冬季節,以冷水洗浴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不至於因為洗個冷水澡就生病。”
“即便不會因此生病,但被這冷水泡過後渾身冰涼,會掃了我辦事的興致。”
蕭沉靖的語氣太過平靜和寒冷,讓謝清啼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尷尬,
謝清啼不再說話,只是垂眸看著水面晃動的波紋。
蕭沉靖見狀也不再多言,他提起木桶,將桶中的熱水倒了進去,熱水集中的倒在一處,雖不至於燙傷謝清啼,但仍讓他受不住的後挪避開。
蕭沉靖將熱水倒入桶中後,便去了外衣靠坐在床頭看書。
熱水混入冷水後,桶中的水不再冰冷,謝清啼仔細洗乾淨了身上塵土,這才踏出了浴桶。
屋中木架上搭著一塊粗布巾子,謝清啼取過巾子擦乾身上的水,又將長髮上的水擦到半乾,這才向床邊走去。
謝清啼將書卷放在床頭的小桌上,他看著謝清啼身上橫七豎八的大小疤痕,蹙眉說:“身上怎麼多了這麼多傷?”
謝清啼分辨不出那蹙眉的表情是嫌棄還是別的意思,他站在床前,沒有貿然的靠近靠在床上的蕭沉靖:“戰場上刀劍無眼,難免會受些傷”。
“你在我軍中時,我可不曾讓你受過這麼多傷。”蕭沉靖說完,嘲諷的笑道:“是了,你為楚安瀾征戰,是想為他守江山,而當年你在我軍中,不過做做樣子給我看罷了。你受這麼多傷,定是在戰場上不要命般的衝鋒陷陣,這般拼命的為楚安瀾守江山,真是忠心。”
“我……”謝清啼無法反駁蕭沉靖的話,只說了一個字就不再多說,以免說出的話在蕭沉靖聽來,都變成了狡辯的謊言。
蕭沉靖看謝清啼預設便不再多問,他隨手將書放在床頭,然後除去裡衣,眼中沒有一絲笑意的對謝清啼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