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正是和你的結拜兄弟有關。”(第1/2 頁)
謝清啼此前告訴自己要與此人劃清界限,在之前那將近一年的時間裡,他縱然活在楚安瀾帶給他的折磨裡,但也沒有想過蕭沉靖,沒有想用蕭沉靖來分散痛苦,他不主動去想蕭沉靖,更從未想過去湖中小院看蕭沉靖是死是活。
他分明已決定和此人再無瓜葛,但見到蕭沉靖逃出那座囚牢,他心中知道,該立刻揭發蕭沉靖逃出來的事,以防他日後為復仇之事,再在大靖掀起波瀾。
但想到若蕭沉靖再落入楚安瀾手中,恐怕再無人能保他性命,謝清啼終究是將這件事瞞了下來。
之後蕭沉靖夜入謝府,他不僅沒讓人捉了他,也沒有用手段逼他離開,不僅如此,還容忍他在房中留宿。
他是軟弱之人,所以才會一次次放縱自己,允許自己在楚安瀾給他的地獄裡,將蕭沉靖那不知幾分真幾分假的溫柔當做略微照亮地獄的光。
見不到蕭沉靖時,可以將他的欺瞞算計和溫柔手段壓在心裡,但見到蕭沉靖時,他又剋制不住的被他的言行影響。
謝清啼的理智告訴他要遠離蕭沉靖,要無視他的溫柔言辭和手段,但那顆泡在苦水裡的軟弱之心,又忍不住會為他的所做所說而悸動。
謝清啼,你真沒用啊!
被理智和感性撕扯著的謝清啼,因蕭沉靖說為他刺殺猥國大將的事,而生出不自在的感覺來。
他會覺得不自在,不過是因為一邊讓自己抗拒接受和相信這份所謂的付出,一邊又本能覺得,這番話裡多少有幾分真。
蕭沉靖看他垂眸不語,但雙唇卻僅僅抿著,知道他在為自己的話而心中掙扎:他極力抗拒某件事,或者在糾結某件事時,總會露出這番神態。
若謝清啼對自己所說沒有反應,蕭沉靖可能會失落,但他為自己的話而糾結,蕭沉靖心中反而生出幾分歡喜來。
他心中糾結,表示他對自己的所作所說有所鬆動,只要他有所鬆動,自己便能一點點彌補,將他的心重新拉回來。
蕭沉靖見好就收,不再說自己的付出,以免將謝清啼逼的過了,他給謝清啼盛了一碗粥,這本來不宜作為午膳的,但這粥中加了滋補的好物,是這家酒樓的招牌。
這粥果真合謝清啼口味,蕭沉靖見他沒有抗拒開始喝粥,不由露出了幾分笑意。
謝清啼喝了一口粥,抬頭打算問他昨夜不問客棧的事,卻捕捉到了他臉上的笑意。
自己喝粥的舉動很蠢?有何可笑之處?謝清啼蹙眉,蕭沉靖見狀,收斂了笑意,道:“昨夜裡,你的結拜兄弟在房中大喊殺人了,客棧的人很快就報了官,不問客棧離京兆府很近,京兆府的人很快就趕了過去。但雖然如此,京兆府的人趕過去時,屋外早就圍滿了人。”
“你也在那些人之中?”
謝清啼心道:你昨日在山上見到我和他結拜,晚上就和他住到了同一間客棧,你與他住進了同一間客棧,還一反常態的去做這湊熱鬧之事,若非你與他認識,那邊是為了查他而特地去湊這殺人報官的無聊熱鬧。
蕭沉靖點了點頭,道:“我昨日見你二人結拜時,發現你的結拜兄弟身邊,放著一隻整塊玄鳥桐木所制的匣子,玄鳥桐木極為難得,只看那木匣,便知你的結拜兄弟絕非普通人。這匣子足夠引人眼,但你結拜兄弟的樣貌,和那放在匣中的琴簫,更讓人不得不多留意幾分。”
“為何這樣說?”
蕭沉靖道:“我們離開北周京城的那晚,你還記得北周京城城門口的事嗎?”
此事過去不過一年,謝清啼怎會忘記?他略做回憶,道:“那晚北周人封鎖城門,似是要抓捕什麼人。難道他們要抓的人,和他有關?”
“正是和你的結拜兄弟有關。”
蕭沉靖似乎是故意一般,一口一個結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