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王爺,我好疼,我想休息了。”(第1/3 頁)
蕭沉靖放下粥碗,將謝清啼連人帶被的抱出了房門。
他再一次開啟院門,讓守衛看面色極不正常的謝清啼:“既然不敢聽我說話,那就自己看看,謝清啼已經燒到神志不清了,快找人來醫治他,或者開門將他送去醫治!”
兩個守衛轉頭看了一眼他抱著的人,發現謝清啼的面色果真有些紅的不正常,何況他進入這院子時,身上確實帶著傷。
守衛們對蕭沉靖的話信了幾分,但又不敢貿然行事,以免他讓謝清啼陪他演戲誆騙他們。
守衛們對視一眼,便有了一致的想法:謝清啼身上雖有傷,但那些傷不足以致命,高公公說過,三日後會來接他,只要他再撐過兩日,就可回京城就醫,他們沒必要順著蕭沉靖的話辦事,以免被蕭沉靖坑了。
幾人對視一眼,便收回眼神不再言語,也不再瞧蕭沉靖一眼。
蕭沉靖看著重新如雕像般站著的幾人,耐著性子說:“他進入山莊時,你們搜過他的身,該知道他身上有傷,他此時高燒不退,再耽誤下去,恐怕神仙難救!”
他言辭懇切,但守衛們有了主意,便充耳不聞的站在原地,一點回應也不給他。
蕭沉靖見守衛依舊不為所動,不由心中火起。
門口風涼,蕭沉靖擔心謝清啼因此加重病情,便不敢耽誤,復又將他抱回了臥房中。
將謝清啼放在床上時,許是堅硬的的床板硌到了謝清啼身上的傷口,他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疼,又醒了過來。
蕭沉靖看他嘴唇乾燥皸裂,取過桌上的冷茶,小口小口的哺入謝清啼的口中。
謝清啼喝了幾口便側頭躲開他的動作:“王爺,我好疼,我想休息了。”
說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蕭沉靖再無他法,只能一遍遍的用溼了水的毛巾為他降溫。
這降溫的動作不知重複了多少遍,謝清啼的情況絲毫未曾好轉,身上的溫度反而變得越發滾燙起來。
蕭沉靖再開口喚他時,他只是微微抽搐,卻連開口回應的意識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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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沉靖看著微微抽搐的謝清啼,心中生出了恨意和狠厲來。
他去院中取了鐮刀,然後再一次開啟了院門。
守衛見他手拿鐮刀,忍不住呵斥道:“蕭沉靖,你做什麼?”
蕭沉靖冷笑一聲,將鐮刀的利刃靠上胳膊,然後手腕翻轉,直接削下一塊血肉來。
帶血的一團肉落在守衛身前,唬的那守衛慌忙退後一步。
鮮血瞬間浸溼了他的衣袖,蕭沉靖將利刃對準胳膊上的另一處:“再不去回稟皇帝,或者給謝清啼請大夫,我就在這裡把身上的肉一塊塊削下來!皇帝廢了這麼大工夫建了這座鐵牢,總不會是想用來關一個死人的。”
守衛們面面相覷,仍是拿不定主意。
蕭沉靖不再多言,毫不猶豫的翻轉手腕,又抬手削下一塊肉來。
這一刀幾乎見骨,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瞬間便浸溼了他腳下的一小片土地。
守衛見他如此狠厲,這才動搖起來。其中一人道:“你住手!我這就入宮回稟皇上,請皇上定奪此事!”
“快去!”蕭沉靖見他策馬向皇城的方向行去,這才關了院門,轉身去拿昨日剩下的傷藥包覆傷口。
兩個時辰後,山莊的大門再次開啟,蕭沉靖聞聲走出臥房,發現一名發須花白的老者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蕭沉靖知道這必然是楚安瀾派來的醫者,他帶醫者直接去了臥房:“謝清啼在這裡。”
醫者隨他入內,診過脈後,又揭開謝清啼傷口處包紮的軟布檢視一番:“他的這些傷已經不再流血,但仍需要重新換藥。老夫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