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裡條件簡陋不易養傷,你回去吧。”(第2/3 頁)
他這諱疾忌醫的舉動有些反常,若是以往,張仁會堅持為他看傷,但他此次是帶著楚安瀾的任務前來的,因此沒有再堅持,只是接過空藥碗,囑託道:“謝大人這幾日還是要小心些,不要讓傷口沾了水。”
謝清啼看著起身整理藥箱的張仁,慢慢的感到有些昏沉,他維持著一絲清明,問道:“王爺在哪裡?”
“他在廚房煮粥。”
謝清啼撐著床榻坐起身:“幫我請王爺過來。”
張仁去廚房時,蕭沉靖正剛起了一碗粥,聞言端著粥碗,隨他去了臥房。
待二人進入臥房後,發現謝清啼卻已然沉沉睡去。
張仁在方才的藥中放了安眠的藥材,所以謝清啼才會在服藥後昏睡過去。蕭沉靖似是不知張仁所為,他放下粥碗,伸手探過謝清啼額頭,對張仁道:“他怎麼又昏睡過去了?”
“謝大人隨魏將軍班師回朝後,還沒有機會好好休息,如今受傷發熱,往日裡的疲憊勞累一下子湧上來,免不了要多睡些覺好好補補。”
張仁這樣解釋,蕭沉靖不置可否,他端起粥碗說:“那就讓他好好休息,我將這粥溫在鍋中,等他醒來再用。”
若等謝清啼醒來,張仁便該帶他回宮了,等返回宮中,自有無數珍貴藥膳送給謝清啼滋補,他並不需要蕭沉靖為他溫煮什麼普通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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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仁對蕭沉靖這個犯上作亂的叛賊並無好感,但也不會隨意招惹他,所以心中想得通此事,卻沒有開口提醒,只是點頭應道:“那我就在此處照顧謝大人。”
蕭沉靖離開後,張仁看著床邊那團尚未來得及收拾的染血布條,又想到謝清啼之前阻止他檢視傷口時的抗拒表情,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蕭沉靖這叛國賊,真如陛下猜測那般,在謝大人裹傷的軟布上寫了手書,而謝大人又同意幫他帶手書出去?
陛下如此倚重謝大人,謝大人卻幫著這賊子向外傳訊息,謝大人糊塗啊!張仁嘆了一口氣,他輕喚了謝清啼幾聲,沉睡的謝清啼並無回應。
確認張仁猶豫片刻,然後掀起謝清啼身上薄被,伸手去解他繞了滿身的素色裹傷布。
軟布層層解開,在解開他腰腹間軟布時,張仁發現那裡夾著一段寫有字的布條,他忙將布條拿起,將布條上的話默唸幾遍熟記心中,然後將布條重新包了回去。
不多時,蕭沉靖返回了臥房,二人照看了謝清啼一個多時辰,睡足了覺的謝清啼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蕭沉靖去廚房溫了粥送過來。
白粥滋味寡淡,連一塊佐飯的鹹菜都沒有,謝清啼卻如食珍饈美味,將那晚比昨日濃稠許多的白粥喝了乾淨。
等他喝完,蕭沉靖說:“謝清啼,我這裡條件簡陋不易養傷,你回去吧。”
謝清啼知道自己不宜逞強,便應下了他的話。
張仁心中藏著秘密,他唯恐長留此地被蕭沉靖發現端倪,只盼儘快離開。
聞聽此言,張仁急忙站起身來,道:“來時的車馬一直候在山莊外,隨時都可以離開。”
蕭沉靖看他慌張的模樣,道:“勞煩先生安排了。”
張仁出門去安排車馬,蕭沉靖囑咐謝清啼:“你直接將手信帶給胡不易,他不一定信你。城東有一處無極道觀,觀主趙無極曾隨我見過幾次胡不易,胡不易見他送信,更容易相信這信是我寫的。”
謝清啼問他:“我如何確認他的身份?”
蕭沉靖道:“你先確認他的右臂上是否有一處梅花刺青,若有刺青,你再和他對一對暗語,你說“人背信則名不達”,他若能回你“言不信者行不果”,那便表明他就是趙無極本人。”
背信棄義之人會遭人鄙夷唾棄,而背叛了蕭沉靖的自己,不就正是這背信棄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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