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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ldo;風波&rdo;的疏漏讓kvalee看到了契機,東方振這顆棋子,再次成為削弱東方家勢力的突破口。
&ldo;玎&rdo;的一聲清脆叩響,一隻腕上戴有銀絲編制的腕環的手伸過來取走了藍冽面前的茶杯。
藍冽抬眼望向和自己住在同一間公寓的學生,這個名為卓兮的苗族少年亦是實驗室成員之一。
卓兮絲毫沒有顧及他的目光。他徐徐啜飲著清茗,凌亂而桀驁不馴的長髮貼在蒼白瘦削的臉頰上,半敞開的襯衫領口露出堅實的頸線,一雙透著乖戾之氣的眼瞳此時稍稍半睜著,耳下一雙色彩迥異的耳墜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叛逆而異美。他是fly-fire中唯一一位被眾師生敬而遠之的美少年,也是tob中唯一一個不受kvalee控制的例外。這並不意味著kvalee無法掌控他,只是他的心中已自行設下牢籠,無須任何看守,他自己已不肯出來。
&ldo;玎&rdo;,腕環與杯緣不經意地相撞,帶著空氣中激盪的脆響,空空的茶杯被推回藍冽面前。
真是個任性的孩子。藍冽無奈地替他重新續滿了茶水,對於照顧這個只比自己小兩歲的古怪少年的事情已習以為常。
至於組織上的任務,先要向理事會提出赴日的提案,接下來是攜行的人選,又要選擇表面上適合的學生,又要顧及到不會妨礙行動,看來只有那兩個人了‐‐曾經作為&ldo;風波&rdo;的政治後臺的牧家長子牧翀天,以及警界名流漆雕家的嫡嗣漆雕翊翽。此二人皆為學生會成員,很容易便可得到理事會認可;而他與他們相熟稔,行動方便。
清冷的目光斜斜垂向地面,卓兮若有所思地偏過頭,側臉貼在柔軟的沙發上,慢慢閉上了眼睛。搭在扶手上的手臂垂下,食指勾著已空的茶杯,腕環無知無覺地兀自叩響,&ldo;玎玎&rdo;的聲音似牢籠的鑰匙搖盪。他耳音敏銳,早將暮村漁火的話聽得一滴不漏,但是,自囚的人有怎會有暇開解他人的牢籠。
icy,fiery,我該把你們怎麼辦呢?
輕輕晃動著手中的咖啡,藍冽將視線轉向從門口進來的學生。
&ldo;東方……子子,是吧?&rdo;
&ldo;是,打擾了。&rdo;
&ldo;請坐。&rdo;
東方子子端詳了面前的男子半晌,不動聲色地坐到他對面的座位上。
藍冽以手指按住了額心,輕輕笑了起來。這就是東方家的二公子啊,傳聞中從不插手家族事務而遊手好閒的浪蕩子,以離家出走為由跑到日本,打算單槍匹馬地調查疾流的事嗎?夠大膽,也夠聰明。以逃避父親的精英教育為藉口,向與自己交好的表姐東方依諾求助,經由她的中介轉入fly-fire日本分校的特別班級,更充分利用自己的身份展開了保護網,處處牽制疾流的行動,最不可思議的是‐‐&ldo;你竟然收服了那對小鬼?表現真出色。&rdo;
&ldo;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教授先生。&rdo;東方子子以靜制動,沉著應對。
&ldo;不明白沒有關係。&rdo;慢慢放下咖啡杯,藍冽雙手交握著放在桌上,&ldo;我想告訴你的只有一句話‐‐回家去。&rdo;
東方子子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對方的眼睛,他還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和意圖是什麼。
&ldo;小孩子離家出走可不是好的舉動,家人會擔心的。&rdo;藍冽就像一個真正的教育者那樣勸導著。如果能將icy她們送入東方家的勢力範圍,那麼即便向kvalee報告說無法追回,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