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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正亦然,使用蠻力很難獲得勝利,她手裡也不剩幾顆珠子了。
李慕白輸掉全部身家還心繫比賽,她默默站到靠近許涼的一旁,看他操控著右手擊打釘子,細麻繩上的毛毛草靈活挪動,很快前進到張正營地前。
許涼害怕她,猶豫著停手了,這時李慕白突然開口:「你的兵再前行一寸,就可以攻破她的營地了。」
這把開局前,張正好面子把手裡的珠子全投出去了,要是被許涼攻破,那她就會輸,然後變成李慕白那樣的無業遊民,張正手裡冒汗,抬頭瞪許涼,用眼神狠狠威脅他,好叫他知難而退。
許涼舉棋不定,他猜不透李慕白說那句話的意思,又害怕對面張正吃人似的眼神。
想了幾瞬,許涼笨拙的推著珠子出去,然後伸手在細麻繩上撥了一下,牢牢趴在上邊的毛毛草就「啪嗒」一聲,掉地上了,還圓滾滾翻出了好幾個跟頭。
許涼:「啊,我的毛毛草掉了,我輸了!」
李慕白:「……」
張正:「……」
「你沒有輸啊,應該淘汰張正,我還沒跟你決出勝負呢。」周圓之捏著他的毛毛草放回去,說出了一句大實話。
周圓之是擁有珠子第二多的人,她老早就嫌棄李慕白和張正這倆菜雞了,攥著手裡的珠子躍躍欲試,就等著淘汰掉菜雞後跟許涼來一場最後對決,這會兒怎麼說都不肯讓張正贏。
許涼揪著褲腳,張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他人只當個遊戲,許涼不一樣,他還要考慮自身處境。
頭頂明明有屋簷遮擋,許涼背後卻熱得沁出薄汗,眼下的情況,似乎他怎麼做都是為難。
「吵什麼呢。」這時,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
許涼轉頭望去,姜皓染半倚半靠,斜斜搭在門旁,眼睛半垂著,眸子裡是什麼情緒看不太清。
一陣風輕輕拂過,姜皓染額角幾縷髮絲被吹開,露出一張還帶有些許倦意的冷白臉龐,頭側過來,還可以清晰看到高挺鼻樑,淡色薄唇,下頜線弧度流暢,在仰視的角度看上去十分利落,就連脖頸和鎖骨,也都長成了恰到好處的好看。
許涼蹲在地上,仰頭巴巴看著,覺得這個樣子的姜皓染很性感,難怪每回馬術課,場邊的小公子都能圍上好幾圈。
「不來了,下次再玩吧。」張正趁機毀掉地上的釘子陣營,隨手丟下珠子起身走開。
「你真沒意思。」周圓之有些被她氣到,推開剛才還很寶貝的珠子,扭身跳到凳子上去坐著,見張正朝拐角那邊走,故意擠兌道,「張正,今天巴豆吃多啦,老跑茅廁幹嘛呀?」
「艹,你不會說話就別說。」張正嫌惡的回了她一句。
李慕白哪也沒去,所有人都散開,她反而蹲回地上,把釘子□□,玻璃珠一顆顆碼整齊,收到木匣子裡放好。
本來以為她們只是心血來潮才玩這種小兒把戲,如今李慕白這麼珍惜這套簡陋道具,有些出乎許涼意料。
許涼鼓起勇氣:「我幫你一起撿吧?」
李慕白頭沒抬,但也沒拒絕,她往前推推木匣子:「放這裡面。」
許涼積極收拾:「好。」
玻璃珠晶瑩剔透,放到陽光下還會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光線,不過購買價格有點昂貴。
說起來,其實玻璃珠跟「擊釘傳草」這個接地氣的遊戲很不相配,但因為是周圓之她們在玩,就顯得沒有那麼不搭嘎了。
若是以往,許涼當然沒有機會碰到玻璃珠的,如今借姜皓染的福,竟然能摸了又摸,他心裡有股抑制不住的開心。
許涼偷偷舉著珠子放眼前瞅了又瞅,捧在手心摸了又摸的珍惜模樣,姜皓染靠門邊看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