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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痊癒的他就常常以要報恩的名義,黏著溫西月。
他這個人過濾能力特別強,任何惡意的、不屑的、冷漠的眼神都能視而不見,直白的、不留情面的、拒絕的話也都能曲解成另一個意思。
所以,即便溫西月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無數遍,他都覺得那只是個考驗。
手下一滑,溫西月的下巴差點和桌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她揉了揉臉,然後又拍了拍,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按照那個男人的意思,那天在華章天想碰到了鄭樂億,那很有可能是他帶自己過去的,以他的財力,和動機,好像很合情合理。
一切都只是猜想,還需要證實。
只是可惜,平常恨不得做她尾巴的人像憑空消失了般,怎麼也聯絡不上。
或許是出國去浪了?
她開啟微信,想著既然電話打不通,就直接和他 發微信好了,希望他看到後第一時間能過來找她。
編輯好傳送了過去,準備退出來時,看到被頂置的那個人。
沒錯,就是宿醉後醒來自己見到的那個男人。
此舉是怕忘記,時刻提醒自己還有一筆巨債在身,同時也是告誡自己,放縱的代價往往是她承受不起的。
和想像的不同,他的暱稱是一串省略號,影象也是很萌的一隻小兔子,咬著一顆胡蘿蔔。
一個大男人用這個影象,顯得有點娘們唧唧的,再結合他的職業,就有點那個意思了,可能大概也許,溫西月不負責任地猜想,他是躺在下面的那個吧。
那……反差還挺大的。
有時候老天爺就有點成心和你開玩笑的意思。
溫西月白天動用各種關係都聯絡不到的人,到了晚上,竟然就這麼出現在了家門口。
月黑風高,行人寂寥。
兩邊的綠植被風吹得唰唰作響。
鄭樂億就站在他那顏色騷包的跑車前,笑著朝她揮手,「姐姐。」
溫西月抿了抿唇,權衡了片刻,走了過去。
鄭樂億臉都笑開了花,「聽說你在找我啊?」
溫西月一向不願意和他拐彎抹角,直入主題,「三月一號那天晚上,是你帶我去華章天想?」
鄭樂億直接承認了,「是啊。」
「……」
「你喝醉了嘛,那種小賓館睡得肯定不舒服,我就擅作主張替你換了個舒適點的地方,未經你的同意,不好意思啊。」
溫西月不知道他明明做了件很讓人不舒服的事,為什麼可以擺出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為了知道全部真相,她忍著心底的不悅,「你怎麼帶我走的?」
鄭樂億:「阮眠給我你的房卡啊。」
他出賣人時毫無愧色,「就給了她十萬,她就很開心地把房卡給了我,姐姐,這種見錢眼開的朋友,你記得以後離她遠點哦。」
溫西月勉強笑了笑,「謝謝你,讓我看清了一個朋友的真面目。」
對於阮眠賣了自己這事,她並不驚訝,那天在拳館,從她的態度上,也可以窺見一二。
她所有的好心都是帶有強烈的目的性。
而且,以她倆的關係還並沒有好到可以讓她對十萬塊毫不動心的地步。
「你帶我去酒店只是想讓我睡好一點?」溫西月又問。
鄭樂億詫異道:「你都忘了?」
「……」
「哦,都是成年人了,難道姐姐你看不出來我垂涎你的肉體很久了嗎?帶你去酒店當然是想睡你啊。」
溫西月:「……」
她腳步往後退了退,拉開與他的距離。
……太誠實了,誠實到你不知道該怎麼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