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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受到修澤對自己抱有深深的自責, 說著勸她釋懷的話, 其實真正沒有釋懷的人是他。
現在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彌補他沒能保護好她的缺憾。
他來,溫西月就配合他漫無目的的閒聊。
他走, 她就站在窗戶前,垂眸看樓下的人來人往, 好像只有這樣, 才能壓住內心的翻湧的後怕。
在溫西月假期的最後一天,修澤給她來到了這個好訊息, 最後一名嫌疑人已經被抓捕歸案。
像是意料之中的事, 溫西月並沒有表露出太多欣喜,接過修澤給她剝好的橘子後,她低頭一瓣一瓣地送到嘴裡, 卻嘗不出味道,全部解決完, 她才抬起頭問:「真的關不了兩年嗎?」
放任這樣人在社會上,對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是威脅。
修澤拿著紙巾擦著手指,「這只是暫時的, 一個從骨頭裡就發爛發臭的人,我不相信他過往每次都能把自己摘乾淨 。」
把紙巾丟進垃圾桶裡後,他掀起眼皮看向溫西月,目光鋒利,「這點小事就不麻煩警察叔叔了, 我會來負責。」
他的話像是保證,更像是承諾,定住了她焦躁不安的內心。
溫西月笑了笑,「那我現在可以出院了嗎?」
修澤往椅子上一靠,反問,「你是明天回宜城?」
「今天晚上的車。」
「開車回去?」
溫西月點點頭,「同事開。」
修澤眼神有種晦澀難明的東西在裡面,他扯了扯領口,「我明天早上的飛機,你可以和我一起回。」
他想的是,無論是舒適度還是路程上需要的消耗時間,飛機終歸比自駕要好。
沒成想,溫西月聽後下意識地拒絕,「不用不用,這幾天夠麻煩你的了。」
修澤也沒有強人所難的習慣,聽到溫西月如此痛快的拒絕,他聲音夾雜些涼意,「行,那現在你隨時都可以出院了。」
他倏爾起身,整理了下略帶摺痕的衣服,而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溫西月:「」
這忽如其來的慍怒是怎麼回事?
酒店套房裡。
窗明幾淨的玻璃前,兩道修長的身影被陽光籠罩著,在蓬鬆的地毯上投出長長的影子。
沈時節將一份有吳盛年簽名的合同遞給修澤,眼裡含笑,「你千萬不要有,你久攻不下,可我一出手就拿下這塊地,而產生你不如我的想法。」
修澤翻閱的手一頓,隨後聲音生硬起來,「放心,我從來就不會就這樣想。」
沈時節大他四歲,和他認識到深交都拜沈仲行所賜,沈時節人雖不大,可輩分在 他們那個大家族排的很高,沈仲行見了都要喊他一身叔叔,作為沈仲行的好友兼同窗,修澤也時常被他按頭教育要尊老,修澤懶得理他,一向直呼其名。
雖然嘴上總對他頗有微詞,心裡對他還是相當佩服的。
「你是用了什麼辦法?」
沈時節面上一派怡然自得,「也沒做什麼,就是經身邊人之口,讓他知道了我父親的名字。」
修澤聽後無奈地笑笑。
如果只是比出生,那他的的確確是不如沈時節,或許再爬個幾輩子,都比不上。
沈時節:「吳盛年這個人呢,本質上還是看人下碟的,你給的方案很好,我覺得沒有任何問題,他拖著不點頭,也不是要看你能給出怎樣的誠意,只是很單純的覺得你們的合作只在這塊地上,對他們來說並有更長遠的意義,可我父親不同。」
修澤被沈時節這麼上了一課,有點明白,他和沈時節在吳盛年那裡的差別無非就是一個是暫時利益,一個是長遠利益。
「謝了。」他揚了